清眉眼中都是慈悲宠溺的笑,“清儿来了。”
现在的寂清可以说何忠良是更加的喜爱,虽说以前自己也很宠爱她,但是她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着实让他头疼了一阵子,虽说皇帝不曾怪罪,但是总有种头不在脖子上的感觉。
看着现在的寂清大方得体,真的是让他欣慰了不少,虽然那次坠湖让他大骇,但是现在看来,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清儿过来,为父有事情要和你说。”何忠良转身坐在椅背上,冲着寂清招了招手。
寂清向前迈了两步站好,兰儿则是看了自家姥爷一眼,躬身退下,将门带好。
何忠良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继续说道:“清儿,皇上有命这个月十五让为父带着清儿入宫参加夜宴。”
闻言寂清微微一愣,夜宴,虽说每年皇宫都会有夜宴,但是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除夕前后,这才五月,怎么就有了夜宴,还让她也去。
当然除夕的夜宴是准许官阶高的官员携带家眷的,但是这个夜宴皇帝竟然指名让他父亲带她去。
这,寂清的心竟生出一丝不安。
何忠良看到女儿的拘谨,磁目一笑,“清儿不必担心,这是件好事,为父没有记错的话清儿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碧玉年华了,不小了,皇上也记得,你也知道。”
何忠良看着寂清的眼睛,虽然故作镇定,但还是有所不安,心中感叹,继续说道:“这次进宫,正是为清儿的婚事。”
婚事!
那岂不是,有关于太子,他和太子,还能有什么事?是解除婚约?还是旅行婚约?
对那个自己素未蒙面的未婚夫,寂清是绝无好感的,原因是他对以前寂清的态度,那样一个毫无心机单纯的孩子,竟硬生生被逼得跳了湖,香消玉殒,她怎能对他生出好感。
不过所谓君无戏言,那么最后一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是她真的不想成为太子妃啊。
想着寂清,低眉着眼,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的“娇羞”,何忠良失笑,果真长大了,寂清的姿态在他眼里全当小女儿姿态,忍耐了一年很难吧,心中还是放不下太子的吧。
如果知道自己的老爹这样想,寂清一定会大声喊出来,她不要嫁给太子,只是现在她在的这个世界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能忤逆,只能见招拆招,见机行事了。
“清儿,你且要好好准备,时间倒是不算充裕。”何忠良沉吟一声,笑道:“明天让兰儿陪你去外面,看看做些新衣裳和首饰,尽量准备吧。
不充裕,当然不充裕了,十五不就是三天后嘛!
寂清回来的路上一直失魂落魄的,看着寂清这个样子,兰儿也不敢多问。
夜半时分寂清简单的吃了一些青菜稀粥,便早早的屏退下人,准备休息。
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竟然怎么也睡不着。
三天之后自己究竟要怎么办?还有的就是,夜宴?那是不是就能见到那个古籍上记载的帝桀了,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想着思绪渐渐地变得模糊,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