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电台电视台、报纸政府网大肆渲染,热闹非凡。柳三棉却没参加这个典礼。虽然,四成杰发来了邀请函,还郑重其事地亲自打电话邀请,但是,都被他婉言谢绝了。柳三棉在电话里说:“我不是不想去。我真是想去的。但就这么巧,有个会要我开,也是那一天,通知已经发下去了。”
四成杰说:“你不参加,这典礼就没多大意思了。”
柳三棉说:“你这话严重了,我这种人,干干活可以,这种大场面还是领导参加吧。”
四成杰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是办实事的人,你不凑这热闹,但我只给三个人打电话,许传生、市长龙彪,还有一个就是你,这点面子你都不给?”
柳三棉说:“你这就为难我了。我这边的会期是不能改的,一改会期,下面要重发通知,要重新准备,增加了下面的工作量,下面就有意见了。你四成杰的面子我怎么能不给呢?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你一个电话,我就到,只要能做到的,一定还尽心尽力去做。”
四成杰说:“以后,我还敢再叫你帮忙吗?就这一次,想感谢感谢你还不接受,想让你参加典礼,你又不到,让我这心里总过意不去。我这人别人欠我的无所谓,但要我欠别人的,那怕只欠那么些一点点,心里都难受,何况,你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说,你这不是不让我有好日子过吗?”
柳三棉说:“你多虑了,其实,这并不存在欠不欠的问题。你谁也不欠。我干活,为你服务是应该的。我做的这些,表面看是帮了你,实际上,是为了市里的经济发展。我拿市财政的工资,为市里做事,应该的。”
四成杰感慨地说:“你这种人不多啊!”
柳三棉笑着说:“你这话不能说,你表扬了我,否定了大多数,别人听到了,可对你不利。”
四成杰“哈哈”大笑,说:“柳秘书长水平就是高,就是高。”
放了电话,柳三棉心里却犯嘀咕,他问自己,这么拒绝四成杰是不是太不近人情?这么拒绝了四成杰,他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看法?他会不会想,许传生、市长龙彪都给面子参加了典礼都不怕影响,你柳三棉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扮那份清高?
他就是这么个人,有些事不想做,但又怕人有这么那样的误会。有些事做了,而且成功了,又担心会有这样那样的风言风语。这就是官场。想在官场混出点模样的人总希望自己八面玲珑,照顾到方方面面。可能吗?因此,柳三棉总陷入这种左右为难。展毅说:“这有什么好顾虑的。他四成杰不就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吗?他是不了解你,其实,像你这种人,只要是办正事,不是朋友,你也会帮。所以,和不和你交朋友都一样。他要知道这一点,你来也好,不来也好,根本就不必和你费这番口舌。”柳三棉问:“你这是批评我呢,还是表扬我啊?”展毅说:“你这人我还不清楚吗?你有你做人的原则,我表扬也好,批评也好,你都无动于衷。”柳三棉说:“还是你了解我。”
展毅说:“所以,你就按你做人的原则去办事,不必太多考虑,不必太多内疚。”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在酒店酒店吃饭,还是那个房间。自从,知道柳三棉有了女人,想他也不需要那种放纵了,展毅就不想来这种地方。下午,柳三棉打电话要他请吃饭,他曾问柳三棉去哪里?他说,我想,你是不会去酒店了,不再找那些三陪小姐厮混了。柳三棉想了想说,就去酒店吧,去那里不一定要怎么样嘛!那里的厨师手艺还是不错的。他们不仅吃饭,也喝酒。柳三棉举起酒杯说:“来,我敬你一杯。”展毅吓了一跳,平时,彼此喝酒的时候,总是举举杯示意一下,也不说什么,就喝了。现在,柳三棉一反常态,要敬他,搞得展毅莫明其妙。他笑着说:“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有点失宠若惊了。”柳三棉说:“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这人对我有多重要了。不管我遇到什么麻烦事,心里不痛快,只要和你在一起,和你喝喝酒,说说话,心情就舒坦了。”展毅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难,只要把事情看开了,不争不抢了,就什么道理都想清楚了。你不行,你总想着自己还要去干许多事,责任感太重,所以,心里总觉得苦觉得累。你这种人,就需要有我这样的人时时开导开导。”柳三棉笑了说:“你这人,表扬几句,尾巴就翘上天了。”展毅笑了笑,见柳三棉开心,就有话想跟他说。他问:“你和那神秘女人发展得怎么样了?”柳三棉反展毅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道,这么婆妈了?”展毅说:“还没发展到不能自拔的程度吧?”
柳三棉说:“你好像不看好我们的关系?”
展毅笑到:“茫茫人海,两个人相遇了,心灵碰撞了,然后相爱了,啊!这是怎样的一种缘分啊!有谁知道,前世究竟有多少次的回眸才赢得上苍的垂爱,使两个人由陌路,走向相识,走向相知,走向相爱,走向灵魂与肉体的完美结合。不能和一心爱的人结合,那一定是缘份未到,试想,你心仪的女子都能径情直遂,那你还不成皇上了。”
柳三棉点一下头说:“是的,所以,你和我都要想开一些,要这样想,现在世界一切都变了,变得温馨了,变的璀璨了,风儿吹在脸上就象爱人嘴里呼出的甜美的气息,爱人的目光能使心怦然抖动,一切的一切静止了,只有沸腾的热血在身体里奔流。这样,才不至于令自己尴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