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见到你很高兴。”良子很友好地向柳三棉鞠躬致意,杜化子君则目空一切地愣在那儿不动。良子说,“先生,你是朱女士的朋友吧,不如咱们一块逛一下北京的夜市。”
“不,不,你们玩吧。”柳三棉不知怎么的会冒出两个日本人,他觉得很想和朱槿说些什么,但突然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心里霎时升起一种无限的悲哀:我这是怎么了?这才经历多少事,心,怎么会一下衰老了?望着灯光下丰采照人的朱槿,他很想上前拥吻她一下,但心情却泛不起任何激动的浪花。朱槿是那样的端庄,是那样的超然,柳三棉觉得她那微微笑着的神态很象谁,柳三棉想了一会儿,记起那份神态分明就是武则天命画工把卢舍那绘成自己模样的那一尊佛。
杜化子君见柳三棉总拿眼盯着朱槿看,他上前一把拉住朱槿。
“走,我们走。”杜化子君的汉语说得很生硬,但那份亲呢表现得却淋漓尽致。
“少爷,朱小姐一定是遇到了故交,你这样是不礼貌的。”良子制止杜化子君,她朝朱槿挤一下眼说,“朱小姐,看来我们家少爷是真地爱上你了。请多多见谅,他今晚一定是多喝了酒。不过,朱小姐今晚也喝得很尽兴呀。真没想到会在北京遇到你,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是的,良子小姐,咱们大家相识一场,靠的是缘份。你们这次随雪岵大师来,主要是和我们交流佛教事宜,现在大师既然把你们托咐给我,不如咱们就尽兴去玩。”朱槿看一下柳三棉说,“柳三棉,你也是刚来,一定还没来得及到处逛一逛,不如咱们一块去看一下北京的夜景吧。”
良子见柳三棉很犹豫,便很大方地走过去牵着他的手。
“陈先生,咱们走吧。”良子说,“北京负山带海,是六朝古都,这几天朱小姐陪我们转了一下,我都不想走了。”
“不想走,就在这儿多呆一阵子吧。”柳三棉想挣脱良子的手,但良子反而抓得更紧了,柳三棉看一眼朱槿说,“朱槿,你还有客人,你们玩吧。”
“那也好,我陪他们去逛一下夜市。”朱槿见良子对柳三棉有几分过度的亲热,一时间心绪大乱,至于为什么,她说不清楚,但她尽量保持表面上的平静。但话一出口,朱槿就感到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北大的未名湖有棵大桑树,你去看了吗?柳三棉,你好象心情不大好,该注意调养自己的心绪。你可以抽时间转一下北京的一些高等院校,感受一点学术气息,其实,你还是适合做学问的。龙小萌也来了,路上,她总在我面前不停地叨唠着你,……当初,你们真该继续下去的。听说你现在的妻子也是挺喜欢文学的,为了支持你连班都不上了,真是难得。你们生活得还好吗?”
“……还好。”柳三棉见朱槿有些失态,他真想拉起朱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叙叙旧,“你就住在玉泉宾馆?”
“是的,是的。”朱槿点着头说,“我们计划明天去佛学院,也就是法源寺。”
“走,我们走。”杜化子君又去拉朱槿,“走,朱小姐,我们走。”
“柳三棉,那我们先走了。”朱槿看一眼良子说,“良子,咱们走吧。陈先生还有事哩。柳三棉,我们走了?”
良子冲柳三棉娇柔地一笑,松开柳三棉的手,走向朱槿和杜化子君。
走了好远,朱槿回过头见柳三棉还孑然立在那儿不动,便慌忙理一下凌乱的发丝,干咳一声掩饰繁乱的心绪。朱槿有些懊恼,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定力那么差,她很想念超然法师,但超然法师现在还没有来。这次来北京开佛协大会,朱槿是和龙小萌先来的。龙小萌来北京后就去了一个叫京城文化艺术学校的地方,她说那里的张大志是一位文化部官员,会把她的吃住问题安排好的。朱槿是在宣武区教子胡同遇到雪岵大师的,雪岵大师正和良子还有杜化子君从法源寺出来,僧人打扮的雪岵大师显得很超逸,跟在他身后的良子和杜化子君也显得很洒脱,他们见是朱槿,都不约而同地立在那儿愣了好半天。雪岵大师说,知道你们要来开佛教大会,我特意来看你们的。不过,超然法师还没有来。朱槿说,是的,大师可能还要等一阵子。我有事先来了,你们还好吧。什么时候来的?雪岵大师说,我和杜化子君少爷刚到,良子小姐来好长时间了。良子笑*地冲着朱槿鞠了一躬说,我有一个朋友邀我来的,他叫柳大进,我们在日本结识的。朱小姐,我去了你们墟城,只是没有找到你,听说你随龙书记下乡去了。朱小姐,你一定是龙书记的好助手,常随龙书记下乡。一定是去考察民情吧。朱槿笑笑说,谈不上,良子小姐过奖了。我家先生是很勤政的,他很想为老百姓做一点事。良子竖起大拇指说,嗯,是个好官。我们国会的一些议员能象你家先生一样勤政就好了,我们日本47个都道府县,很少有象你家先生那样勤政爱民的官。雪岵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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