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很认真地看着罗兰说,“我知道,你就要去美国,我的生活也会发生重大变化了。罗兰,我准备结婚了。想通了,找个人,找个女人把婚结了,以后,自己就算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
“自负。就算你想结婚,就算你想有家室,这个咖啡馆也不一定就是你柳三棉的家嘛。”罗兰的口吻有点戏谑。
“罗兰,真的,我想先把这个黑桑树咖啡馆当作实验田,不过,是我的实验田。”
“瞧,实验田的主人来了。”罗兰朝拥着黑花的柳大春呶一嘴说,“柳大爷,庄稼汉出身,现在可是墟城出了名的大混混。”
“和我是一个品种。”柳三棉饮尽一杯酒说。
罗兰非常吃惊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静静地望着柳三棉老半天不说话。
柳三棉自嘲地笑笑说:“我是说,我和这个柳大爷都是一个品种,是社会的垃圾。”这时,有几个年青人冲进咖啡馆,走到柳大春和黑花面前不由分说地把他们扭走了。柳三棉看到了一个年轻人腰际露出的枪。柳三棉说:“到底还是有人会清除垃圾的。”
罗兰幽幽地说:“要不久还会被放出来的。柳三棉,要想做生意,就应当先学一些生意以外的事。比如说,要有社会背景,要有社会后台。那样,才能收放自如。商场如战场,真不知你是否真的有作战经验。有时我会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觉得你并未上过战场,甚至从来都未穿过军装。也许,你太深沉了一些。那样不好。那样会和这个社会有距离的。”
“我难道放纵得还不够吗?”
“我是说一个人在社会上生活,应当收放自如,特别是经商,是要讲究天性的。”
“人,最主要的是不应迷失自己的本性。罗兰,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在内心里是相信我有经商能力的。对于经商能力,我也很自信。”
“那样就好。我到美国后会有意在商业上发展的。黑桑树咖啡馆,早都被我当作了一块实验田,现在到了该收获的季节。”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会有如此心计。”柳三棉叹息一声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我觉得你该是一个非常非常纯真的女孩子,你该是一个非常非常……”
“柳三棉哥,人生有太多太多的不等式,我从没想过在生活上要循规蹈矩,你也没有必要把我想象成古典淑女,我对生活的随意性很强。是的,去国外是我蓄谋已久的事,有富日子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守着穷日子?”
“一穷二白更能让人富有想象力,更能划出精美的图案。”
“柳三棉哥,如果你真想经商,我想提醒你在中国以后会对个体企业限制发展的,因为它对国家计划经济冲击波太大,除非国家不搞计划经济,不搞计划经济,这种可能性有么?如果再放任个体经济的发展,我以为它会影响国民总产值。”
“在中国,不管是老百姓有多少钱,还不都是咱中国的钱,你的话真是有些幼稚。我坚信国家会放开手脚发展个体经济的。罗兰,我也很自信自己有经商的天赋,但我只是苦于没有发挥的机会。”
“如果你一意孤行地要走上经商这条路,作为你的知心朋友,我只想提醒你:快回到学校里去。以后做个两袖清风的学者。或者出去深造,自费留学。我可以尽最大努力帮助你,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和美国AFS机构纽约各国学生总部都有我打通的关节,或者说是朋友。”罗兰说着有些得意地朝柳三棉亮一下精致的护照。柳三棉乜一眼,又独自斟满一杯酒。罗兰提起柳三棉面前的空酒瓶子摇一下直夸柳三棉是好酒量。罗兰笑了笑说:“威士忌这东西本来是咱们老主宗先造出来的,汉朝张骞出使西域以后欧洲才知道地球上有这好东西,可现在呢?柳三棉,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明天我就要起程。你不要误解我。我喜欢我的祖国。墟城。还有那棵黑桑树。柳三棉哥,我总觉得咱们小时候在一块玩过的,我哥,你,还有城南桃园的几个孩子,只是那时我很小,你们总不带我一块玩,但那一段童贞友情一直被我珍藏着。真的。在心里。柳三棉哥,你相信,不管以后生活如何变幻莫测,我都会记住自己是黑桑树下长大的孩子。”
“我知道。”柳三棉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祝你一路顺风。可惜,你不能喝上我结婚的喜酒了。不过,我也没有准备大*大办。”
罗兰站起身,她很想叫住柳三棉,但又觉得叫住柳三棉会使自己更加难堪,只有她自己知道下面她还想柳三棉说什么。
罗兰流泪了。罗兰知道如果她和柳三棉一旦两个人成了情人,便不再感到轻松透明,两个人之间便会有了种说不清的责任,便会自然地向对方提出许多要求。当然,也许这种要求很正常,可当他们满足不了对方时,便会陷入情绪的漩涡难以自拔,情人的角色因见不得天日而产生出一种不安全感,甚至在患失患得中失去自我。情人是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随时会被时间冲散。试问世上哪一对情人能够做到一生一世,无怨无悔?罗兰每次面对柳三棉时,她都告诉自己宁愿选择柳三棉做知己,也不让自己从此背上沉重的枷锁。也许时间是可以抹杀一切美好的东西,当红颜老去,当年华渐老,一切得到的东西变的让人不被珍惜,与爱情无关,与寂寞有染,其实情与爱只是生活中的一种习惯而已。
不能太商业不能太成熟不能太低水准,就OK了,最好是自己想的,那样才原创有感觉些,想不出如何游说自己的拙作,有你的一路支持,真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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