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光景吗?千金散去还复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凉水呀。王社,人不要活得太累,也不要太虚伪。你真的不想女人?扬眉真的对你不错呀,你可不要不识时务。男的没*,不算尽义务,女的没情夫,活着不如猪。没听说吗,这世界不同了,男女都一样。食色性也。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寂寞?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嘛。王社笑到,如果真的说见了美女不动心,那这个男人可能真的有病了。说实话,如果真的扑下身子在这个村子呆上一段时间,一个人静静地在这里思考一段时间,可能你的灵魂深处真的会有一种触动。三棉,其实,你我也不用讲什么大道理,少时咱们舞文弄墨那一阵子,还不是少年意气,激扬文字,想让自己的人生活得更有意义吗?现在,机会来了。有梨花湾这个平台,我真的就是想踏踏实实干一点事情,干一点自己到老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候不后悔的事情。
搞的比我还正直呢。柳三棉望着夕阳下的黑桑树,看到上面挂满了一些红绸布,他知道这是村子的一些人祈求上苍的。
柳三棉的目光又投向梨山脚下有一个大大的水塘。一架破旧的水车旁,曾经有无数个夜晚柳三棉在这里静静地望着水塘出神。那时,他曾想承包这一片大水塘,把这个池塘搞一个立体养殖场。设想的是搞一个用养鸡场的鸡粪来养猪,再用养猪场的猪粪来养鱼的一个综合养殖场。后来听说用鸡粪养出来的猪,一是不见长,再是掉猪毛。后来,他什么都没有干成,招工走了以后,回到这里他就会缅怀那些逝去的青春时光。
柳三棉叹息一声,慢慢地低下头。
云海吞没夕阳,暮鼓晨钟的圣泉寺尽情地抖动出几道回光返照,让人感到像血一样的绸纱在飘逸。
走,咱们去圣泉寺玩吧。扬眉见柳三棉和王社神色都有些抑郁,便提议换个地方走一走。圣泉寺内有一个碗口大的泉眼,一年四季泉水源源不绝,故曰圣泉。柳三棉看一眼天色灰黄,心里感到一片苍凉。也曾自命田夫野老如闲云野鹤,甘心火耕水耨的生活,也曾想把今恨古愁当作一堆乱麻扔掉,但有时又会野嚎狂呼一番。
不去了,咱们回去吧。柳三棉已经没有了游玩的情致,他想快些回到住处。
一抹弯月像孤独的船向西方漂去,稀疏的几颗星星闪着冰冷的清光。高高的天宇显得冷冷幽幽,神秘莫测。
柳三棉坐在电脑旁正在上网,他想找到赵婷,但那个“亭亭玉立”的网友总是不见任何回复。柳三棉打了一会80分游戏,突然一个叫“飞雪寒梅”的网友上线和他打招呼。柳三棉的网名叫“天书”,他自称是山村野老,是个农民大叔。飞雪寒梅也称自己是个农民,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山村农民。
二人聊得十分投机,且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天书:“你的小山村现在一定是静静的,像一个熟睡的婴儿。”
飞雪寒梅:“也不是很静。有时候婴儿还是要啼哭了。可惜我没有孩子。”
天书:“真的想看一下你。”
飞雪寒梅:“我不会和你视频的。天书,我觉得你就是一部天书,真的让人难懂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天下这么大,你哪里都去过吗?”
天书:“是的。国内国外,有时候还真是满天飞呢。就是你那个小山村我也是去过的。”
飞雪寒梅:“再骗人我把你删除掉。我们这里是一个穷山沟,你怎么会来这里呀。算了,不聊了,困了。”
天书:“别下。说好的,今夜无眠。飞雪寒梅,说真的,好多年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了。遇到你,真是缘分。”
飞雪寒梅:“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在哪里呢。我可是把自己的家底都对你讲了的。我是个真诚的人,最讨厌虚伪,也不喜欢虚拟。下了,说下就下。”
天书:“飞雪寒梅,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像一个大傻蛋,你也是一个人吧,呆在家里也像一个大傻瓜。”
飞雪寒梅:“这么晚了,你不睡觉,俺明天还要起来喂兔子哩。说下就下了,88。”
果然,飞雪寒梅下线了。
柳三棉自嘲地嘿嘿傻笑几声,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一口。
窗外呈现出蓝幽幽的色调,树叶被微风吹得簌簌发响。乡村是变革,城市要发展,柳三棉深知这是社会进步的必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几千年的乡村,一点一点一步一步放飞在青春原野的梦想。故国文明,存亡绝续,文之津渡,无不以心血干涸和生命枯槁为代价,才换得了中华文明的薪火承传。这里有沉重水车的吱哑声,这里也有天真无邪的童真笑声。每次去乡村,柳三棉都能感觉出那里有城市生活中很难沟沉出的一种古韵。乡野的一方水土往往带着一种沧桑的古朴,去那里之后,柳三棉似乎有了一种归依感。
酒吧里传出的摇滚乐很刺耳,柳三棉决定出去走一走。门牌上的广告牌也很红,只是有点像血。酒吧内的舞厅里唱《我不是黄蓉》的青春玉女红歌星的雪白肌肤好似罩上一层温柔的薄雾,她不顾一切地挺拔全部少女的骄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