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入尾声

她的嘴，用舌头在她嘴里和她纠缠。你还在生气吗？扬眉见王社并没有她想像的那样有所反应，决定再试一次，又从头做起，然而，她再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次更遭糕，王社居然推开她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深深地吸一口烟说，扬眉，我不是正人君子了，但我不能欺骗你，现在，我觉得我们不应当这样。

    扬眉怏怏离去，到了自己的房间，她马上拨打了柳三棉的电话。

    柳三棉正和展毅在办公室里聊天。

    已经很晚了，柳三棉电话里应付扬眉几句，便挂了手机。展毅说，有什么好茶，冲杯好茶喝喝。柳三棉边冲茶边笑到，展毅，有你这么开会的吗？天都这么晚了，也该把各县区的来人招待一下，至少要安排住宿吧。展毅笑着说，哪次会议不印发文件和材料？拿回去看看也了解大概了。再说，有柳苒这个正职呢。所谓开会，我现在都已经感到有些麻木了。遇到那些领导，在台上讲话，就是读读会议文件材料，这种会，前面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布置任务的时候，那时候再回去听就行了。遇到那些有一定水平的领导，只是把会议文件材料当讲话的思路，一边读，一边谈自己的看法和见解，把布置工作也融进讲话里，这种会就要认真听，认真记了。我来到办公室上班以后，工作上的事是有的放矢的，因领导而异，不是什么会都不认真，什么会都溜号。

    展毅，你参加行政时间不长，这么快就适应了，比方说开会吧，现在，你是开会都开出精了。柳三棉说着笑了。

    柳三棉，我说，咱们当小人物就是有这点好，在不在会场也没人注意，不像你，秘书长，官大，树大招风的，不是坐主席台，就是坐第一排，去小个便都众目睽睽。展毅说着端起杯放鼻尖嗅了嗅，然后才喝。并称赞到，好茶！谁送的。

    柳三棉的手机又响了。柳三棉习惯地看一下显示屏，便觉得奇怪，这么晚了，扬眉怎么又要找他？柳三棉对着手机问，扬主任，有何指教？

    柳三棉，我想你。电话里的声音很大，柳三棉看一眼展毅，有些尴尬。展毅听得清楚，哑然失笑，口的茶喷了一地。

    正在这时，展毅的手机也呼了，他打开手机，听到里面是古云龙的声音，展毅在电话里边听边点头，柳三棉问展毅什么事，展毅说，是古市长打来的，他让我去他的办公室，现在就过去。”

    古云龙召见可能是个好兆头，很值得想像和高兴一番。这古云龙是干什么的？是代市长，安排人事任免，一不小心，发个文件，说不定就升上去了。然而，这种好事展毅觉得与自己无关，提拔科局级干部，像展毅这种偏高于科级，又不属处级的干部，已到顶峰了，了不起就是平调。即使平调，对展毅来说，也属降级，他现在报社到市委办公室，应当说是得风顺水的。理论上的平调，只有三个职务，一是市委秘书长，那要等柳三棉升任副市长以后把位子腾出来，不过，展毅想，那是轮不到自己的，因为古云龙不可能把这个位子给他展毅的，再说，他展毅也不像柳三棉那样是市委常委。另两个职务便是市人大和市政协办公室主任，这两个部门都属二线单位，让展毅放弃办公室副主任不当，去那二线部门当主任，还不如直接把他降到下面当局长、镇委书记更有实权更实惠。所以，展毅和古云龙谈到一些实质问题时，心里没有一丝儿高兴。

    展毅，你可是很少来我这。如果，我没记错，我从省城来到墟城以后，你还没来过。是不是觉得我当年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副市长，管不了你的事了？听古云龙如此一说，展毅连忙摇头说，古市长，那里，那里，以前就一个忙字，这你是知道的。刚从新闻单位到市府办公室，这一阵没那么忙了，正想过来，想和你继续交流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看法。

    古云龙示意展毅坐沙发上。市委原来和市政府在一个大院办公，前两年，才搬进这新建的市委大院。由于是新建的，办公室环境比市政府那边要优越，这市委常委的办公室就比市长周宜春的办公室还宽敞。展毅在沙发上坐下来，古云龙便在他对面坐，中间隔一张茶几，茶几上摆一副工夫茶茶具，古云龙便冲茶斟茶，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且还起身关了门。展毅想，这不会真的要重新安排他的工作吧。古云龙说，这次叫你过来，相信你也知道，是谈工作上的事。市委常委前两天开了一个会，会议的主要议提是如何加强镇级班子建设，特别是加强那些贫困镇、问题镇的班子建设。年前，省里选派一些干部充实到下边，这个问题抓的很好。我想，咱们墟城有相当部分的镇发展不上去，镇级经济徘徊不前，甚至退步。当然，原因有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领导班子问题。虽然，我到任以后进行了一次大的调整，对各镇领导班子结构进行了合理的优化，但是，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素质不高，没有办大事的勇气；闹不团结，严重影响战斗力等等现象依然存在，所以，这次常委会决定，化一段时间，趁这一次乡镇换届选举之机，对部分镇的领导班子进行整顿，能教育的进行教育，不能教育的坚决撤换。

    古市长，柳三棉已经下到了虎山经济开发区的指挥部，你不会也把我放到那里吧。展毅满腹狐疑地望着古云龙，其实，古市长你上次给我说过要调整一下我的工作，我就感觉自己可能要被流放。不，是下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