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子更是冷冷的说道:“华山派气功,果真高明。这一战却是我们输了,四弟,你伤得如何?”
成墨丹运气压下了胸中翻腾的血气,睁眼看了含笑收剑的岳不群一眼,道:“无事,小伤罢了。”
成墨丹的这一路剑法之中,有一招最厉害的杀招,叫做‘玉龙倒悬’,还没有使出就被岳不群击败了,自然败得心有不甘。只是高手过招,输了就是输了,不会与市井小人一般,强自辨驳不认。
加上他又是豁达豪迈之人,因此并不恼怒,反而哈哈一笑,右手抚胸,左手大拇指一竖,叫道:“好剑法,好内功!岳盟主的剑法虽只出了一招,但是雄浑古拙,气势惊人,一身内力更是霸道异常,只怕不逊于我二哥。我屠龙四友之中,以我武功最低,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大哥、二哥、三哥却不肯服输。多半他们都要和你一战。”
岳不群微微一笑,左掌邀请道:“烦请‘石鼓铁划’翁先生出来一战。”
翁同晓冷哼一声,手中的铁笔一转,将笔尖对准岳不群道:“适才看你与四弟之战,没有得势不饶人之意,我这笔就便不蘸墨了。”
岳不群定眼一看,那杆精钢所铸的判官笔,长一尺六寸,寻常判官笔笔头是作点穴之用,他这兵刃却以柔软的羊毛为笔头。想来他对自身的功力十分自负,内力到处,虽羊毛亦能伤人。
但在金书之中以软笔头为器的高手唯独朱子柳一人,朱子柳以之对阵远逊于已的霍都都吃了大亏。这秃笔翁的功力劲道不足,而自已也非寻常高手,没有锋刃的笔头又不蘸墨,让人没了顾忌之心。这翁同晓还能有几分真实的实力?
岳不群横剑笑道:“那在下就多谢翁先生的好心了。”
翁同晓微微点头道:“你既称‘君子剑’,想来是懂书法的。我这有一套笔法,叫做《裴将军诗》,是从颜真卿所书诗帖中变化出来的,一共二十三字,每字三招至十六招不等,烦请岳先生指教品评。“裴将军!大君制六合,猛将清九垓。战马若龙虎,腾陵何壮哉!’”
岳不群说道:“在下书法浅薄,不敢指教。”心中却是想着:“重剑剑法需得化繁为简,本就不以剑招的精妙与破招为要,自已如何能够与你以招破招?管你甚么诗词、书法,反正我也是一剑破之。”
只见翁同晓大笔一起,向着岳不群的左颊连点三点,正是那“裴”字的起首三笔,这三点乃是虚招,大笔高举,正要自上而下的划将下来。
岳不群见了眉头直皱,下一招不是又要虚提再自上而下的划下来,如此笔法的轨迹,难出他人的预料,虽然精妙,却起不到出奇制胜之效。这翁同晓果真太托大了,幸好不是与自已生死相搏,不然的话,自已当可抢在他的前头一剑毙了他。
岳不群微微向后一仰,重剑反手一圆横拍过去,直拍他的右肩。翁同晓只使了半招笔法,就迫不得已,侧步横笔封挡。
哪知岳不群的重剑又重,混元功又霸道非常,一挡之下立时浑身一震,右手虎口爆裂,一条黑影直射入地下,却是铁笔被拍入到青砖之下,更深入了尺余之深,都看不见笔柄了。翁同晓的半边身子都酸麻了下来,一条右臂震得全无知觉。不等他惊呼后退,重剑已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拍,立即收回。
“翁先生书法精妙,但岳某并无闲情雅致去欣赏,承让了。”
翁同晓一时之间不禁面红耳赤起来,没成想自已居然败得比四弟成墨丹还要快上几分,一招未完,已然败了。口中有些苦涉的滋味,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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