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基来到白玉宝殿之前,微微拜道:“燕仙子,不知可曾安歇了?”
白玉宝殿之中顿时传来淡淡的清冷声音道:“此处阴冷,四面都是山石白玉,不见半分烟火,非人居之所,如何能够安歇?公冶长老此问,却是明知故问了。”
队后的岳不群一听其音,不是燕心婷又是何人,立时将手放入了道袍之下的皮囊之中,四下一窥,发现无人注意,立时准备暗中行事。
只见公冶基摇摇头,一脸羡慕的说道:“此白玉玄元宫乃是本教第五代天师教主所发现,历尽三代天师之人力物力所造就的修真悟道之所,有静心凝神之奇效,能极好的助力感悟天地之中的奥妙。人在其中修练,绝无走火入魔之忧,行功可以一日千里,乃本教历代天师教主独享之秘地。天师许你在其中悟道,待你可谓极厚。仙子怎可如此不知好歹?”
殿内的燕心婷呵呵笑道:“此处纵然千般妙处,却仍是比不了我那木制竹伐的‘凝香庐’。”
公冶基不禁挥袖哼道:“燕仙子当年夜入天师府,强取本教的天师秘传,筑基神功《上清胎息经》。此举本是大逆不道之恶行,本该就地格杀,以儆效尤。然天师怜你身为女子,修行不易,特恕你死罪,欲收在身侧,同参阴阳大道。此行可谓仁慈厚爱到了极点,燕仙子尚不知足邪?”
见殿中的燕心婷并不答话,公冶基于是又说道:“说来我天师教千年前也是出自于蜀中,教中先贤也曾与神女峰诸仙子比邻同参。来往交际也属平常,门中的功法秘要亦多有共通之处。燕仙子,你也知你神女峰的‘神女素心经’并非是什么高妙的秘法,纵是你天资过人,穷尽此生也难以修成大道。”
“但我天师教就不同了,经过千余年历代天师教主的整理创造,神功秘要无数,历代参悟大道,举霞飞升之士并不在少数。特别是本代天师,生时有灵芝出东柱础下。自幼明敏绝人,凡祖秘儒书一览辄了。喜为诗词,然所发皆非尘世语,读者闻者莫不奇之,乃天生之圣人。不过三旬,便就修得无形无相之道。凡十七年后,道法俱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仙境也是指日可期。仙子若肯伴之同修,大道之日不远矣。”
公冶基的苦口婆心终于得到燕心婷的回复,道:“张天师的衷情厚爱,妾身不甚感激。然妾身早已心有所属,对于大道并无太大的念想了。还请公冶长老回禀张天师,他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妾身今生与天师终是无缘。”
公冶基闻言,顿时怒火中烧,这妖女当真是油盐不进,好歹不分,若非张天师深爱之,自已早就以“食髓蚁”相侍侯了。想了想后,此地暂时安稳无恙,并无外敌侵入。只要燕心婷不乘机逃脱,自已便有功了。当下说道:“尔等散开,四下把守着。”
“是,大长老。”黄袍道人齐声应道,正欲举足四散,不料双足麻木,抬不起来,而身却偏偏前倾,顿时重心不稳,纷纷摔倒在地,一时间场中惊呼连连。就连跳舞的天魔仙也纷纷栽倒娇呼不提。
公冶基大惊,同时也感到全身手脚无故的麻木,仿佛毫无知觉一般。一提内力,倒也无恙,只是身体有恙。是毒还是其他原因?
此时只听一道剑鸣之声,剑光霍霍,凄厉声响,血光四溅,同来的十八名天罡地煞高手尽被一名灰袍道人斩杀,又举剑朝着自已而来。公冶基大惊失色,膝不弯,脚不移,硬生生的向着一侧横移了数丈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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