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之后,经过朝庭文武百官的多方讨论之后,天师教的谋逆之罪终于被张元斌一人挑起。因为张元斌在逃,汪直与江西锦衣卫及卫所官兵都寻不到张元斌的下落,只能发布聊胜于无的海捕通缉文书。
新一代张天师的策封诏书也顺利下来了,只是朝庭如今对天师教有了些许恶感,新一代天师的正一大真人之位却借张原焕年幼的理由暂时不封。天师教新的九宫长老虽然不满,但是也知过在正一,不敢有所表露,默认了这个事实,准备等小天师张原焕成人之后再上书请封。
而岳不群也因发现并制止了张元斌的谋逆之行,加之明皇朱佑樘对岳不群的好感颇大,顺其自然的加封岳不群为锦衣卫佥事的虚衔。
岳不群看着手中的正四品锦衣卫佥事腰牌与告身,不由哭笑不得。自已若是真想为官,早几年在明宪宗时,数十万银子足可买个三品大员的虚衔了,而且是文职。现在明孝宗在位了,却只能买个正五品的武职。此番还因立功了,才能再度升赏。远比刘正风花钱买的三品参将武职还小。
不过锦衣卫自成系统,虽是四品官,也无需向高品的文武见礼,只要礼敬锦衣卫内部人员既可。嗨,自已又不混官场,管这些做甚?不过这腰牌与告身,暂时先拿着吧,也许日后有用之处。
燕心婷还是没有好消息传出,岳不群正欲返回天师教的藏经洞中继续看书,无意之中发现了小天师张原焕正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角落里,不知发什么愣。
如今刘景农正与九宫诸新长老为继续追捕张元斌,打击张元斌旧时的恶道奸人之事而忙乱,一时间也没能顾得上张原焕来,只是把他交给了天师教几名深通道家经义的老道人带着,教授其道经,描画清微阴阳符箓。
一直被要求小心谨慎生存的他,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看重过,在乎过。加之骤然被人从角落里拉到众目睽睽之下,接着又要学习深奥的道经,描画枯糙的符箓。特别是老道人深恐张原焕会步入其父的后尘变坏,一举一动都要求甚严,顿时令他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从而产生了厌学弃学之念来。
岳不群慢慢的行到张原焕的身后,只见他正坐在角落里,看着一群觅食的蚂蚁自得其乐。想起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岳不群心中怜意大作。轻轻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张原焕一惊,伸脚一下把蚂蚁们踩死,立即站起身来嚅嚅说道:“道长,我……我……我什么也没做。”
岳不群轻笑道:“我又不是天师教的人,你怕什么,看个蚂蚁又能怎样。我小时候同样喜欢看蚂蚁呢。”
张原焕这才抬头看了岳不群一眼,顿时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还好还好,咦,我见过你,你好像是杀了本教前九宫长老及道兵们的那个凶徒。”
岳不群一怔,看来自已当初杀人太多,天师教中暗狠自已的人可不少。掌权的刘景农虽对自已颇为友善,但却也管不了其他无辜死伤道兵家属的仇恨之心。
岳不群摇摇头,不去想他,江湖中人,只要杀了人,便会被人所仇恨,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难不成自已一人不杀,当个后世的好好先生。这在此时丛林社会的江湖来说,不亦是个笑话。自已可没有主角的不死光环,做不得圣母。
岳不群笑道:“我既是凶徒,你怎么看见我后却不害怕。”
张原焕想了想后说道:“你又不要我颂读道经,又不要我描画符箓,我为什么要怕你?至少你还赶走了他……”
“哈哈哈哈……”岳不群摸了摸张原焕的脑袋,笑道:“方才你在看蚂蚁作什么?”
张原焕偏头想要躲开,但是没能躲过,只能不满的说道:“不要摸我的头,唔,我在看蚂蚁要将食物搬到哪里去。”
“蚂蚁自然是将食物搬过自家洞里。”
“是它自已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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