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岳佥事但记一事,当今圣上很是不喜东厂与锦衣卫插手政事,你可莫要拿着咱家的令牌妄为,不然咱家可不会管你。”
“岳某多谢公公的教诲。”
老太监点点头,转身负手前行,直把岳不群送到宫门外时方止,临别之际,老太监似若有所思的说道:“岳佥事,城南的乌衣巷,有一群孤苦之人,岳佥事若是有心,大可以去帮帮忙,也算是大积阴德的好事……”
不等岳不群答应一声,老太监转身就走,仿佛刚才的言语,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般。岳不群愣了愣,乌衣巷,那又是什么地方?
“姐夫,姐夫,姐夫……”
一个莽撞的声音把岳不群生生的惊醒过来,岳不群狐疑的朝着发声之处望去,还想着这是哪里来的莽汉,跑到皇宫紫禁城的大门前来寻找姐夫了,难道不知这皇宫之中除了皇帝,就都是太监吗。
当岳不群瞧清楚叫嚷之人的相貌时,面色顿时一垮,那莽汉不是吴若雪的弟弟吴天德那厮又是何人。只见吴天德正在皇宫大门旁的登闻鼓前又蹦又跳的挥手大叫着,十数名锦衣卫正死死的将他围住,并不放他过来。
岳不群一抚额头,苦笑一声,他以为这皇宫门前的登闻鼓是他随便可以敲的吗?随便敲时,那是在朱元璋时期,到了朱棣的时期,登闻鼓就不能随便敲了,到了朱瞻基时,就连靠近都不让人靠近,他吴天德以为他是谁,居然胆敢来敲登闻鼓?
事已至此,岳不群只能走上前去,向着一个熟悉的锦衣卫,也正是初次入宫时,所遇的那名钱姓锦衣卫,名叫钱宁的百户拱手笑道:“钱百户,这是本官的小舅子吴天德,因年纪尚小,不识朝庭的法度,若有得罪违逆之行,还请见谅。这些金子,就送予兄弟们吃酒了。”
说罢,一锭十两重的金子入得钱宁的怀中,钱宁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岳佥事说的哪里话,都是锦衣卫中的兄弟,自家人。吴小哥犯浑,胆敢惊扰圣驾,这事也算得可大可小。不过既然有岳佥事说情,兄弟就按轻的办了。来呀,将吴天德押起,重打三记杀威棒,以做教训。”
说完,围着的锦衣卫们立即动手,吴天德只懂些外家马上功夫,哪里是擅长小巧功夫的锦衣卫对手,立即就被放翻了。在岳不群皱眉的注视下,“啪啪啪”,三记杀威棒很快就打完了。
“岳佥事,此事已毕,这吴小哥,你就带回好生的管教吧。”
岳不群苦笑着拱拱手,还没敲登闻鼓就这样了,真敲了那还有好的。看来这大明的皇帝距离百姓是越来越远了,也正应了大明已然开始走下坡路的历史轨迹。
“没事吧。”
吴天德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裂嘴一笑,道:“没事姐夫,我皮粗肉厚的,吃得了痛。”
岳不群点点头道:“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要敲皇宫前的登闻鼓?”
吴天德顿时愤愤的说道:“姐夫,你是不知道,去年我就跟丁爷爷上京了,把伍老贼的罪证交给朝庭之后,便请求朝庭给我爷爷平反,并恢复咱家的世袭官位。哪里想钱都送了上万两,都没人理会咱们。前不久姐姐也上京了,听闻此事之后,就说定是朝中有伍老贼的余党在作梗,需得直奏皇帝才行,只是别无门路。我就寻思着,衙门有登闻鼓可以击鼓鸣冤,这皇宫会不会也有,今天过来一瞧。嘿,还真有,所以我的准备敲了,不料却被人拦住了。”
“你姐姐也上京了?”岳不群点点头道:“行了,此事就交给我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