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岳不群随口问放在车厢前两边角处的位置,问道:“那是酒桶么?可以装十几斤呢。”
“正是。这一边是酒桶,那一边是水桶,节省着用,十个人三五日,也是没问题的。”徐香菱解释道:“这是家祖因当年土木堡之变时,朝庭大军被困于绝地中,无食无水崩溃的旧例,所思的以武刚车自给自足之法。只可惜数十年来,并无一用的机会,如今又成了小妹的座驾。”
“唉,令祖真的好计谋,令人由衷敬仰佩服。”看来武勋之中也有些许能人嘛。
此时平儿丫环两只手中提着两只山鸡与一只大野兔子回来,与车夫两个就在溪边将鸡兔脱毛破腹洗净,肉上烤叉,在烤架上灸烤起来,不一会工夫,肉香扑鼻的诱人。
这时正是月半中天,清风徐来,四人围着篝火坐地,以银刀割肉,银杯注酒,默默的食用起来了。酒香随风而逝,本该是一团欢笑,但因为岳不群的心情,这时似乎有些低落。
徐香菱偷眼向岳不群瞧去,见他英眉微皱,满怀心事,却是那么的令人心动。火光映目,耀耀生华,不由得她玉颊醉红,心头似小鹿般的蹦蹦跳跳。
如果……如果自已能拖着岳大哥,让岳大嫂与岳小姐就此失陷在黑木崖上,那该多好,自已与他便不再有什么隔碍了。只是……只是这种恩将仇报之行,又岂是我徐香菱所为。
徐香菱轻咬贝齿,双目不断的闪动着阴郁或骄傲的光华。一时间,其身天人交战不止,难分难解。
“岳大哥,如果……小妹只是说如果,没有把握的话,你便是去了黑木崖,那也只是平白的多送条性命罢了,不如……不如保着有用之身,以便……日后……复仇……”
岳不群低头漫不经意的说道:“这世上的事,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纵然是九成九的把握,亦有失败的可能。身为人夫人父,保护救援,这是我的责任。去了,就算失败,我亦不悔,余生只管报仇便好。如果不去,那我余生必然要饱受煎熬,就连报仇的心思,只怕都会淡了。”
“道不尽世间沧桑,诉不完人间悲凉。人生一世如朝露,莫待发白空回顾!”
徐香菱听后,心烦意燥,便起身在台地上活动起来。一时间思潮如织,往年与爷爷也经常率众狩猎,露宿于荒山野岭,从来也没有像今夜这般的愉快和美,是因为陪伴的人有所不同么?
为什么自已会是徐家女?为什么岳不群偏早早就成婚了?如果其中之一有变,自已又如何会有此时这般的烦恼。
岳不群歪躺在草地上,默默的沉思着,遗憾自己的武学天份一般。若是天才人物,又有后世的众多先进武学理念,在来到此世已有六年时光,早就天下无敌了。但有后来东方不败的身手,自已又何惧上那黑木崖。
想原著中令狐冲从二流中等水平,进阶到不惧江湖绝世老怪的地步,不过才区区一年时间罢了。而自已六年了都还无所成就,唉!也太不中用了些。
“唉……”一声幽幽的长叹之后,徐香菱悲苦的说道:“今夜就偏劳岳大哥夜里辛苦,小妹感激不尽。”说完跃身蹬车,与平儿丫环两个进入车厢之中,掩上了车门。
对于今夜徐香菱的异常,岳不群哪里又不知晓,只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这方不能相欺。自已本是庸人,此生能守着一妻二妾过自已的小日子,平平安安的,那就心满意足了。就连两相有意的燕心婷,自已都不敢去摊牌,又何况是徐香菱这等天之骄女呢。实在是亵渎不得。只能一个拖字了。
这时车夫打开了一只马包,将一顶小帐篷打开,覆在车杆之上,足以略避雨露,地面铺下两张油布,倒比单独支帐宽敝实用的多。
车夫告罪一声,便也先行的睡去了。独留岳不群一人枯守漫长的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