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心中思虑难安,心神不定,心烦意乱的,气势较之风不言,更被压得几近于无了。
好容易到得崖顶,只见日光从东方射来,一个不足四旬的,紫色华服美男子,正背手静静的站着。当见到风不言锐气昂扬,及向问天意态消沉的模样,不由双目一亮,露出了和曦,令人信服的笑容来。
那男子上前如阳光般的笑道:“自上次华山山脚阻击战一别后,本以为‘傲剑狂侠’风大侠就此坠落,江湖不复再闻,心中还倍感凄凉,吾又少一知交故旧了。不料数年后,风大侠如同王者归来一般,出手就先声夺人,令东方某敬服不已。”
见到东方不败之后,风不言的目光一凝,此人不但武功奇高,还聪明绝顶。其志向高远,态度恳切,与之相交,如春风拂面,令人不觉自醉。若非立场不同,当可深交之。如今立场不一,可谓世之大敌。
风不言拱手不冷不热的说道:“风某原以为以东方先生的气量,武林中可算无人能及。虽少林、武当、嵩山,俱不能望尔项背,我华山诸人那就更差得远了。东方先生那是胸中大有学问的豪杰之士,可不是寻常的草莽无耻之徒,怎得如今也净做些强掳妇孺的恶事?”
“哈哈哈哈。”东方不败朗笑着连连拱手表示歉意,道:“风大侠,此事的确是我不对,东方某在此给你陪礼了。还望你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了。人生有时生不由已,难凭已意行事,想必风大侠也是清楚的。风大侠还请放心,虽然岳不群那无胆鼠辈未到,但既然是你上得黑木崖来,那也是一样的。宁女侠与岳小姐二人,稍后我将亲自送归华山去,你瞧着如何?”
风不言点点头道:“如此最好,只不知任大教主现今何在?姓风的如今既然来了,他也该现身了吧。”
东方不败笑道:“任教主他老人家早已等候风大侠多时了,东方某这就引风大侠前去。来,风大侠这边请。”
说完,东方不败没去理会意态消沉的向问天,当先踏上了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不多时,就见到了一座不小的大殿。进得大门后,东方不败又将风不言引入后厅。
刚刚步入后厅,就听闻到一老一小,一男一女的欢快笑闹之声,风不言把眼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笑着解释道:“那是任教主在与任大小姐讲解内家功夫的武学之道呢。任大小姐自幼聪慧过人,虽只三岁余,却出言既懂,着实聪明得紧,我亦远远不如。”
风不言听后,心中悚然震怖。常人五岁习外家功夫就算是早的了,八、九岁方可听懂一些武学之道,正式修习内家气功。十六岁时,内功方才将将入门,二十岁时方能稍有所成。
这小魔女才三岁就能听懂内家功夫,以邪魔歪道那进步神速的练功法门,那她二十岁时,岂不是又成为一令人头疼的大魔头了?
如今魔教已然后继有人了,那我华山派呢?
嗯嗯,是了,去年我无意间带回的那名小乞丐,名叫令狐冲的小子,虽才习武半年时光,但是却展露出了极强的武学天赋。纵然习武稍迟,但二十年后,必是我华山派的中流抵柱。等岳师弟回去之后,就让他早些收作亲传弟子吧,不再计较三年之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