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昌怒喝一声,大步疾出,忽的一拳,直向东方不败前胸击去。他天生神力,又练的是外门功夫,一拳击出,有如铁锤撞岩一般,带起一股呼呼的风声。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正想举手封架,忽听—个阴森的声音说道:“王寨主暂请住手。”横里疾伸过一只手来,托住了王仲昌击出的右臂肘间关节处。
这人出手奇快,疾如电奔,伸手一托,竟然拿住王仲昌的右肘,全场都不禁为之心弦一震,就连岳不群也不自禁的转过头来。
只见那人长发散披,玉面乌发,五柳长须,凤目鱼唇,翩翩好似神仙中人,正是此番黄河之会的发起人,前任天师教张天师张元斌。
王仲昌右肘关节处被人托住,全身力气用不出来,不由侧目怒视张元斌,问道:“天师出手拿住兄弟的肘间关节,不知是何用意?”
此言一出,群豪之中一大半忍不住微微一笑。似他这般大呼小叫的质问于人,不亦于不打自招技不如人,但他却问的理直气壮,全无愧色,好一个山西的直性男儿。
张元斌松开了王仲昌的右肘关节,笑道:“此番本座欲要对付的人就在眼前,王兄心中纵有不平之气,也望能瞧在本座的面上,忍耐片刻,待一会再说不迟。”
说完,也不待王仲昌答话,转脸望着岳不群问道:“岳少侠,当日你冲撞了本座,本座好心饶过你,不想你竟会联合朝庭的鹰犬汪直,更汇合本教的叛逆刘景农,坏了本座手下的九宫阴阳十六位长老,更将本座驱出了中原……”
这几句话,顿时让在场的各方绿林魁首为之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注到了一旁不言不语的岳不群脸上。
要知岳不群曾勇闯正一教天师府,以及日月魔教黑木崖两处江湖禁地,居然还能平安无事的事迹,早已传遍了整个天下。江湖中人,很少有不知岳不群这三个字的。
如今江湖四大禁地唯有少林与武当两地,没有被岳不群强闯过了。是以,听得张元斌叫出岳不群之后,都不禁心头一跳,转脸瞧去,欲要看看是何等优秀的人物。
毕竟大伙此番就是专门为他而来的,可是他却偏偏混到了众人的圈中,不得不说,此人胆大之极啊。
岳不群缓缓站起身子,抱拳笑道:“天师大人大量,此区区小事,怎可时常的记挂心间,这将对天师的清修大不利啊。天师乃是神仙中人,一切应然看淡,顺其自然为上佳才是。”
张元斌听闻,怒极而笑,道:“本座此番专是为你而来,正是欲报此深仇大恨。不料你行踪隐秘,居然没有与粮船一同行进。本座尚以为你又有何诡计施展,不想你却是自投罗网了。本座如今甚是欢喜。”
他微微一顿后,又转脸望着面垂黑纱的东方不败道:“请恕本座眼拙,不识这位兄台,但眼见兄台与本座仇人同案欢谈,想来是岳不群寻来的帮手吧。兄台这等故示诡异,黑纱遮面,不觉着有些太小家气么?”
东方不败冷冷接道:“你欲劫赈济粮,敬凭武功,至于在下面垂黑纱,似乎无关紧要吧!”
张元斌冷哼一声,道:“藏头露尾,故弄玄虚,岂是大丈夫的行径?”
东方不败笑道:“张天师如果看不顺眼,本座待会先请赐教!”言语傲气异常,词句犀利,每一句,都使人难忍难受,倒与平素大不相同。
张元斌冷笑道:“好!届时本座自当揭去你的垂面黑纱,让在座英雄瞧瞧你的庐山真面。”
东方不败嘲讽笑道:“丧家之犬,只怕未必见得!”
张元斌双目一瞪,神光湛湛的逼射东方不败,默运《浑天神功》,就要发作。
岳不群眼看局势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但心中并不相信东方不败真正的来意,欲要再观察观察。于是赶忙接口说道:“两位请暂息一时气忿,如今菜肴正香,马上就要上桌,何不先吃喝痛快后,再来争斗一番。待会比武之时,岳某当拭目细看两位江湖顶尖人物的身手。”
张元斌冷笑一声,量此番岳不群再难逃出自已的手掌心,突然高声说道:“摆酒上菜。”说罢,转身走到左侧一桌坐下。
他本来预备高踞正中一桌的主位,但因座位被岳不群与东方不败二人抢了先去,只好退居其次,抢了左面一桌的主位。
其他人都是江湖之上,威镇一方的豪雄杰士,谁也不愿屈居人下,听得张元斌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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