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的手段,令神木堡全体军民敬服不已,却也令蒙古偏师的统帅,土默特部的少师土哈达只胆寒不已。
蒙古前哨精锐铁骑,整整一百骑卒,竟然会在半刻时内,就全军覆没了。而且居然没有一骑脱身回报,明军这是运用了什么手段?
若在平时,那前哨精锐的一百铁骑就算是面对上千明军亦有一战之力,若是运用成吉思汗所传下的战法,就算生生困死一千明军步卒亦有可能。
可是为什么,他们似乎没有一丝反击之力,就全军覆没了?而且敌人几乎毫发无伤?那人究竟是谁?
月黑,风高,杀人夜。
几声尖厉的惨叫,顿时划破夜的寂静。
五千人,两万余匹战马的蒙古军营如沉寂的海洋突然被飓风吹起。
人影憧憧,人影每到一处营帐,营帐立时被点着,里面熟睡的兵丁惨叫着奔出着火的营帐,还没有来得及扑打身上的火,喉间一阵冰凉,早已尸首两地。
长刀映着跳跃的火光挥起,如同闪电破空,血花四溅,惨呼乍起即断。
一声呼哨,正在杀人放火的人影立即向营外掠去。刚定下神的蒙古兵丁呐喊一声追了出去,那些人突然转身,只听“哧哧”连响,追在最前面的数十人立时摔倒一片,惨呼着在地下翻滚。
后面的人收势不及,被绊在地下,立即滚倒一地,待到重新整好队形追出营门,敌踪早逝。
这已经是两夜来的第九次了,土哈达只直恨的牙痒痒。白天在神木堡中休息,一到晚上就来骚扰。不理他就派出小股精锐勇悍的死士冲入营帐里杀人放火,一理他就跑的无影无踪。
这么无耻的敌人,土哈达只也是首次碰到。向往只有蒙古游骑如此对待明军的大部,曾几何时,明军也能如此的对付蒙古大军了。
眺望着数里之外,黑暗中的神木堡城墙,土哈达只恶狠狠的思到,明日,明日一早,一定要发起对神木堡的进攻,不然的话,这支士气消散的蒙古偏师非被神木堡兵给拖疲拖垮不可。这与当初跟部落首领所商议的战法不合,后天,一定要赶往榆林城,侧击明军的防守大军。
“哈哈哈……”神木堡副千户赵历领着一百死士涌入堡门,望见同是副千户的陈晖,就是一阵大笑。“痛快,痛快,两夜下来,我军不过阵亡十数人,可蒙古鞑子,至少伤亡了将近一成的兵马。向往横行无敌的蒙古铁骑,怎得如此不经打了?”
陈晖上前抱住赵历,也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你我分别出动,杀得大爽。岳先生行事,果真与众不同。跟他办事,一个字,爽。不是蒙古人不经打了,而是咱们有岳先生这位定海神针。到底是天生的无敌猛将,有他在侧,就连平庸如咱们,也变得无敌了。”
“走,去问问。”赵历喜笑道:“看看岳先生可还有何安排,瞧着还有半个时辰天亮,要不要再突袭蒙古人一下。”
“吓?你不累么?”
“杀鞑子,再累也值得……”
面对前来请战的陈、赵二将,岳不群微微一笑,此二人服心矣,可大用了。
“两日下来,蒙古军多有疲累,但他们不可能再被我军偷袭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说不定明天,会有一场惨烈的大战正等着咱们呢。”
第二日一早,土默特部的少师土哈达只召来了麾下所有的千户、百户,两日夜不曾好生休息的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的叫道:
“我土默特部的雄鹰与勇士们,你们都是伟大的苍狼与白鹿之裔,明人的利用无耻的战法杀害了我部七百余人,难道你们就这般屈服了吗?”
原本精神不振的蒙古军官顿时怒火冲天的暴叫道:“不屈,不屈,不屈。”
“好!”土哈达只兴奋的一握拳头,士气可用。“雄鹰们,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弓箭,挥舞你们的弯刀,准备攻破神木堡,斩杀所有胆敢阻挡我军的一切明人,男人全部杀掉,女人与粮食通通打包运回大漠。愿长生天庇佑我们……”
“嗬呼!嗬呼!嗬呼!”
与此同时,岳不群站在点兵台上挥手喝道:“神木堡的军民们,蒙古人又来了,曾几何时,我汉人就一直成为蒙古人眼中最肥美的牛羊,他们想抢就抢,想杀就杀?你们可以问问堡中的老人们,蒙古人这些年究竟抢了我们多少的牛羊与粮食,杀了我们多少的男人,掠走了我们多少的女人与孩童?这历代的血海深仇,一笔一笔,都牢牢的记在我们的心底。我问问你们,你们究竟想不想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好,如今……”岳不群指了指挂满四周的近两百颗蒙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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