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少林的斋饭,也没什么好吃的。少林本是无趣之地,更不用说游览光观了,还不如回房练武去。
岳不群住进禅房后,自练自已的武功。太玄神功威力太强,武功招式亦精妙玄奥,自练成以来,还一直没用。既无需用,也不敢用。生怕遭人觑视,还是等华山高手渐多后,再慢慢流出,充做镇派神功吧。
正练武间,忽听两名小和尚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路上小声的说着些什么。岳不群本没在意,但那两名小和尚却在岳不群的禅房前停了停。
“师兄,你又要去后山值守啊。”
“是啊,晚上不能陪你练功了。”
“哎,师兄,你去后山都值守两年半了,这后山中到底有什么啊?从前也不曾听说过。这两年多来,师弟我一直问你,你却一直都不肯说。哼,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师弟嘛。”
“嗨,不是我不说,而是真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师父都说了,我再过两月,也要去后山值守呢。师兄,你都瞒了我小三年了,又何必再瞒我这两个月。”
“这……好吧好吧。师弟,我告诉你啊,这后山地牢之中,关押着一个我少林的大叛徒,那大叛徒也不知从哪里学到了,一套古怪邪门的剑法,威力惊人。在两年半前,还引发了江湖上好大的一场风波。罗汉堂的老座师,就曾在那次风波中被魔教的东方狗贼所伤。”
“那大叛徒当时剑法未成,亦在那场风波中受了重伤,因故而被我少林弟子擒获,送回了后山关押。师弟啊,江湖中人多觑视那大叛徒的剑法,我少林不肯传出此事,也是为避免生出大麻烦事来啊!”
“哦?我少林后山还有地牢,那地牢的入口又在哪里?”
“那地牢的入口,就在后山那座三层阁楼的楼梯之下……”
那两个小和尚的声音渐行渐远,岳不群却听得心潮起伏不定来。原来那消失不见两年多的薛白归不是躲在哪里练剑去了,而是因为重伤,被少林寺给擒获。现在正被关押在后山地牢之中。
听闻此讯,岳不群立即停下练功,在大脑之中急速的思想起来。这薛白归,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薛白归原本是少林弟子,因故而叛逃魔教,后来经自已压服,而被迫投靠。时间不长,就被自已赐下辟邪剑谱。按说,他应该对自已感恩戴德才是。只是辟邪剑法的要诀太过坚难,对男人的心性打击太大,他未必不会心怀怨恨。
另一个就是,薛白归已然学成了辟邪剑法,武功大进。如果能够脱身,他是否还会听从自已的命令?甘心作小弟?如果不愿,岂不是又要打一场重新压服?
虽然辟邪剑谱的手抄本在他的手中,但自已早已记下了。如果借此培养新的弟子,也不是太难之事,何必去救这个桀傲不逊,不知真假忠心的人呢!
要说欠,也是他薛白归欠自已的,自已可没欠他半点。况且自已的老婆孩子尚因他的原故,而在魔教吃了好几个月的苦头,女儿羽裳也不知留没留下什么心里阴影来,这门帐还没找他去算呢。哼,不去管他。
岳不群转身再次练功,可是练了几手后,又停住沉思了起来。
古怪,古怪,真古怪!
两个小和尚跑到自已的房门之外说起薛白归身处少林的讯息,这是究竟有意还是无心?
如果说自已今日没有大闹少林寺,少林弟子不知自已的底细那还好说。可是一曲渡我不渡他一出,又有哪个少林弟子敢说不知晓自已。就算是一心念佛,不理外事的真和尚,也不会不晓。
如此,有意暴露的便占百分之九十,无心暴露就只剩百分之十了。
那么少林和尚如此的真正用意何在?
岳不群于房中来回渡步,又细细的回想起自已向老婆宁中则询问的细节。那年宁中则与女儿虽随薛白归下华山,但是不明薛白归太监属性的她为了避嫌,只准薛白归远远的跟着。
后来行至河南一家客栈时,薛白归无意间被少林弟子发现,并发生了冲突。因少林弟子人多势众,薛白归不得已使出了辟邪剑法。虽然取胜,却被不少的江湖人,包括嵩山派人得知。
直至薛白归被人围攻,外人并不清楚他与华山派是否有关系。就算宁中则,当时也没有站出来阻止说明什么,因为当时的她也不能肯定是真是假,所以闭口不言。
如此一来,少林未必知晓自已与薛白归的主从关系。那他们暴露讯息的目地,就不是想让自已去救自已的跟班,而是为把辟邪剑谱的下落与修练者说给自已听了。
好一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把戏。
从下午进入少室山起,自已就被人给针对了。从那门扉后的一袭大红袈裟来看,自已所得罪的人在少林寺中身份只怕不低。如此才敢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自已上钩。
岳不群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葵花宝典》来,虽然那时是南少林寺,与北少林寺并不属一家人,可是佛门的手段应该相差不大。
那时南少林得了《葵花宝典》,本以为得了什么大便宜,不料却是一部烫手的鸡肋神功。凡正常人,在自家有神功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去练那什么《葵花宝典》的。
因此,南少林在得书之后,不仅没得半点好处,反而还被无数有心之人觑视与谋算,从此日夜不宁,实在是得不偿失。
至于华山派的剑气祖师爷岳肃与蔡子峰二人,他们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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