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自是不会首先出招的,岳不群于是举手一掌当胸直击过去。这一掌劲道强猛,霸道非常,掌势未到,掌风已近前胸。
方证和尚右手平胸而立,迎着岳不群击来的掌势一推,赞许说道:“好深厚霸道的内劲。”
说着,一股暗劲,应手而出。两股劲力一接触,突然激出了一阵旋风,吹得二人衣袂乱飘。岳不群左掌突然一伸,疾向方证和尚推出的右腕之上抓去,出手迅如奔雷。
方证和尚不闪不避,右手突然一翻,反向岳不群的左腕之上扣去。应变反击,易守为攻,快如电光一闪,只叫岳不群暗生惊骇。思道:“方证和尚果真武功玄奥,单看这一招应变手法,只怕功力已到化境了。”
岳不群的手臂微微一缩,避开了方证和尚的反手擒拿之势,在微缩手臂的同时,五指同时一屈,立时弹出,直向方证和尚的右臂弹去。
方证和尚心头一震,暗道:此人武功果有过人之处!不久的将来,只怕又一风清扬了。只不知他有没有练那独孤九剑?唔,此人乃是气宗弟子,想来是不屑去向风清扬求学独孤九剑的,幸甚,幸甚。
“再来一招剑法。”
“好。”岳不群身子微退,重剑出鞘,一招五岳合一剑的未名剑招击出,劲如狂风骇浪,疾点方证和尚的前胸“玄机”要穴。
方证和尚不退反进,突然向前一倾身子,双掌齐出,左手使左右穿花手“傍花拂柳”横扫岳不群右臂,右手使大慈大悲千叶手“礼拜诸佛”硬接重剑。
“轰”的一声暴响,那交错的人影突然分开。只见两人对面而立,中间相距约一丈距离,各自微闭双目而立。岳不群嘴角隐隐一道血线流下,但脸色平和,似是受伤不重。
岳不群当先收剑拱手道:“少林易经神功名不虚传,方证大师神功无敌,岳某佩服。”
“贫僧在岳先生这般年岁时,可没你这么高深的修为啊。”方证和尚摇摇头道,顿了顿后又问道:“岳先生所练的可是百余年前,混元霹雳手成昆的独门绝学混元功?还有这剑法,大有蕴含五岳各派剑法的精髓。”
岳不群有些尴尬,被人识破的感觉很不好,现在却也只能应道:“不错。岳某曾遭吸星大法之害,幸得混元功与其他功法之助,方能复元,并回复全部功力。剑法么,是岳某自已瞎琢磨胡乱使出的。”
“了不得,了不得,岳先生如此年纪就准备自创剑法了。”方证和尚惊叹道:“只是剑法中尚有些许不足之处,还需多加打磨才是。另外便是,那成昆与金毛狮王谢逊都曾在本寺受戒,却都未能传下混元功来,不料却被贵派所得,当真幸运。只是混元功虽好,但毕竟不如紫霞神功精深,亦远不如辟邪剑法玄奥。岳先生若想以之驱使薛白归,还望小心才是。”
“多谢方证大师指教,岳某记下了。”
说完后,又在方证和尚的带领下,七转八弯的来到了后山一个秘地,只见有数名老和尚在此地看守,不断的念着佛经。这是……想要渡化薛白归。小三年了,还没渡化好?
“方生师弟。”方证上前与几名老和尚解说了一番后,其中一名稍稍年青的老和尚慰叹道:“原来白归所言亦有实言,却是贫僧着相,先入为主,一直不信他。”
突然又朝面前的地牢大声道:“薛白归,贫僧错了。一直以为你是胡言搪塞,如今令主上华山派岳先生前来救你,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道高大的人影从地牢之中飞出,跪伏在方生和尚的面前,泣道:“师父,对不起,入门时,弟子就多有妄语欺骗师父,骗得多了,是以师父才不相信弟子了。弟子又岂敢怪罪师父。”
方生和尚长叹一声道:“哎,薛白归,自你叛出少林之后,你我师徒便已缘尽了。自你从东方不败手中拼死救出贫僧时,你我的师徒之恩便已偿完了。从今日起,你便是岳先生的人了,不再与我少林有半丝的牵扯。去吧,去吧……”
“师父,弟子得师父两年多来的日夜教诲,早已情愿归依我佛,还望师父不要赶走弟子。”
“痴儿,人间何处不修行。只要心中有佛,佛便无处不在。入不入少林,并无所谓。况且你与岳先生尚有二十年之约未完,等约定完成之后,再说吧。”
“师父……”薛白归禁不住的痛哭起来。
岳不群见了,不由揉揉鼻子,说道:“其实,约定也未必一定要完成,岳某当日也是想让你回归正道罢了。如今你既有向善之心,那约定也就不重要了。”
薛白归转身向岳不群跪拜道:“主上,你赐我神功,更将主母与小姐的安危托付于我,但我却没能好好保护主母与小姐,实是罪大恶极。所幸主上成功将她们从黑木崖上救出,不然薛白归万死难赎已罪。白归虽非英雄,但一诺既出,自要遵守。师父命我完成二十年之约定,那就让我追随岳先生二十年吧。”
“这……”岳不群现在又不想要薛白归了,华山与少林虽非敌对,但终究还是两派。薛白归已怀重投少林之心,就怕他日后会与少林联系,泄了华山之秘。不可不防。
唔……对了,就让他做自已的代表,入驻天下会经商吧。让他长年飘流于海上,既能监察天下会人员的善恶动向与真实收入,又能当个强力的打手,威镇诸蛮,当真一举两得。
“好吧。方证大师,方生大师,还有其他几位大师,我二人这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