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果断的击掌说道,接着又转头望向弘治皇帝笑道:“父皇,今日儿臣就替你做一回主了,还望父皇莫怪。”
弘治皇帝苦笑着摇摇头,历代皇家都有父子因争夺权柄而反目者,但自已也就朱厚照一个儿子,将来的天下都是他的,又能有什么怪不怪的。
“好吧好吧,这三年就由你这太子与刘公、李公、谢公三位大学士监国理政如何,父皇我就在深宫之中安心静养了。”
岳不群看着眼前好一幅父慈子孝的模样,突然有些想念自已那远在蒙古新月部的大儿岳天赐了。三年不见,也不知九岁多的他,是个什么样子了。京城的事物,是该结束了。
岳不群淡淡的说道:“陛下,天下会目标是海外,于国内无害。殖民四方之志,又与普世的儒家精义不合,不便让朝庭来掌控。只能以皇家的名义横行海外,为大明阻挡西方的侵害。而新月部乃我岳氏之基业,不便改土归流,可永为大明守边。”
“只有富甲银行,因是朝庭的默许方成大势的。岳某可保留一成的股份,余者三年后,待陛下亲政之时,再尽归朝庭所有,以安朝庭诸公之心。不过为了防止腐败亏空,滥发银票,至使信用丧失,引得天下大乱,富甲银行还是由朝堂之外的人来掌控最佳。”
“善。”弘治皇帝大喜过望的应道,只要肯交钱,纵不交权也无妨,毕竟商业机构还是交由商人来办,才能最大的发挥它的作用。
但有富甲银行之巨额财富为助,三年后革故鼎新的伟业,将无忧矣。“岳卿忠义为国,德行兼备,有古之陶朱之风。朕至今始信世上有无欲无求,一心为公之圣贤了。”
当日,出宫后的岳不群醉了,能更改一个帝王的思想,并传授他后世先进的治国理念,凭他的宽厚仁慈,重视司法,大开言路,与励精图治的帝王心思,想来不久后的华夏能得大治吧。
为了华夏民族之奋起,为了不再遭受明末之灾害,为了不再有清末民国时的百年沉沦,岳不群自认为自已足够努力了。如果不成,那其罪在天,不在已。所以岳不群以大醉来敬拜天地,愿我华夏,不复祸难。
“何日君再来”酒馆之中,岳羽裳望着大醉如泥的父亲,急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举目无亲,这该叫谁来帮忙呀?难道去找罗公公,又或皇帝?
此时,一名美艳的妇人领着大批的护卫来到了酒馆之中,看着岳羽裳温和的笑道:“你就是岳大哥的女儿羽裳吧,呵呵,小小年纪生得倒也别致,可否许人了?”
岳羽裳望着那美艳的妇人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急切的问道:“姐姐,您认识我爹爹?”
“呵呵,叫姑姑,我与你爹常以兄妹相称,乃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我叫徐香菱,是南京魏国公的亲妹,不知你爹向你提起过我没有?”
“呃……”岳羽裳一愣,魏国公在南京时,倒也有一面之缘,但这魏国公亲妹徐姑姑,好像真的没听说过耶。
徐香菱一看之下哪里还不知晓,顿时嗔怒的说道:“这没良心的,居然在家人面前提都不曾提到过我……”
岳羽裳连连摆手道:“不不,徐姑姑,我自小便离家随师父习武去了,兴许爹爹曾经与我说过,但是我年幼忘记了。”
“呵呵,罢了罢了。来人,快将岳先生抬回府中安歇。羽裳,走,咱们一起回家休息去。”
徐香菱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说他有情亦有情,说他绝情真绝情。爱了他整整十三年,自已都老了,却依然没有一个结果。该怨,该恨,但再次见到,却又是满腔的不舍。
“怨家,果然是怨家。”
徐香菱不由自主的暗自垂泪,手抚因为思念而华发丛生的秀发,樱口轻吐:“华发丛中生,岁月碧空流。一朝与一暮,一生己一世。感时花己落,念时秋叶飞。牙牙黄口时,何当白发妪。渺渺天地间,微微一人立。半生浮云半生梦,半步半摇半微熏。风雨如晦,鸡鸣喈喈。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知否,知否……”
一首怨诗毕,一只大手已按到了她正欲拭泪的柔荑之上。徐香菱娇躯一震,举目相望,只见一双醉意朦胧,却带有一丝清醒之意的双眸,正柔情似水的望着她。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恨谁?还能恨谁?自然是恨你这无情无义的坏东西……
徐香菱尚未骂出口来,大手使劲,美人娇呼,一丝嘤吟止。但见二人重叠时,已入春闺被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