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梁师兄教训的是。”陆大有连连陪罪,然后抱起一只小猴子逗弄起来。
岳羽裳不禁莞尔一笑,爹爹的武功又岂是常人所能踱测的。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一曲《精忠报国》后,整整五百名锦衣卫高手全部呆若木鸡。趟若自已把师父的琴技练好,指不定亦能有爹爹的本事。
不过,爹爹说了,做人要谦虚,只有胸中无物的人,才会大声的嚷嚷自已有多么的了不起。
于是微微一笑,道:“爹爹说过,江湖上的高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绝活。莫师伯他擅长先发制人,讲究的就是快剑快攻之法。如果被他抢攻得手了,那对手也就失败了七分。所以莫师伯能干成的事,爹爹却不一定能够干成。这一剑削七杯的剑法,咱们华山派可没有啊。”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师父所言该是正理。江湖上的一流宗师高手,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华山派中的众师兄弟们,恐怕只有令狐冲师哥才能与他们过上几手,自已等人还差得远呢。
岳羽裳瞧了瞧那小猴儿,笑道:“陆师哥,你将这小东西带着,难道还想它会给你跟令狐师哥酿一葫芦酒喝?猴儿在山里才会做酒,给人家捉住了,又怎肯去采果子酿酒?令狐师哥就爱搞这些古里古怪的玩意儿。”
“我爹可说了,他喜欢喝酒的话,就让他创出一套醉拳醉剑出来,好叫他日后有理有据的喝个痛快。如果只是为喝酒而喝酒,结果什么也不干,那叫没出息的烂酒鬼。陆师哥,你跟他一向交好,可知他创功创得如何了?”
“这个么……”陆大有吱吱唔唔的说不出来,于是转向劳德诺问道:“劳师兄,听羽裳师妹说,你这回先去了福建的福威镖局总局一趟,不知那里的事办得如何了?”
说着又得意的笑道:“师父临下山时,听闻青城派弟子意欲分路挑了福威镖局的各处分局,所以急派咱们各个师兄弟增援福威镖局的襄阳、长沙、广州、南昌、杭州五处分局。其他分局则请其他各地的好朋友帮忙……”
劳德诺一怔,转头问道:“你们都去支援福威镖局的各省分局回来了?”
众人都点点头道:“前日在衡阳城一起会合,准备再转道衡山的。不过令狐师兄昨日留在后面与一个老乞丐喝酒去了。”
“丐帮的?”
“不是,没有瞧见袋子。”
“哦……”
陆猴儿笑道:“梁师兄与南师弟去了南昌,施师兄与英师弟去了广州,高师兄与曹师弟去了长沙,我跟与陶师弟去了襄阳,令狐师兄则独自一人去了杭州。咱们都早早的把青城派弟子打跑了,当真是大快人心啊,也算是给三个月前的令狐师哥跟我报大仇了。却不知劳师兄你一人去了福州,遇到了青城四秀与余观主没有?”
劳德诺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他们都把事情早早办好了,这才前来衡山相会的,而自已……
劳德诺于是先将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后,这才道:“我来衡山数日了,除了诸位师兄弟,并不见林师兄他们一家三口前来相会,难道是半途中又出了什么差子不成?”
却见华山诸弟子惊怪的问道:“劳师兄,师父他老人家传了你什么三招剑法,竟能让你在余观主的手里逃过了一命?”
劳德诺有些微微自得之意,若是平常时,自已能在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的手中过个十招,便就要大大的扬名江湖,为人所熟知了。那日的自已不但与余沧海交手了百余招,最后竟然还没吃半点的亏,就连自已当时都不敢相信,那就更别提旁人了。
劳德诺笑道:“那是余观主自持身份,又有些顾忌师父的威名,这才不与我计较罢了。趟若他真想杀我,又岂会被那三招剑法给逼退。”
“嗯嗯,有这可能。劳师兄,咱们都有些好奇,那三招剑法是如何的神奇,不知……”
“不是师兄我小气,那三招可是师父瞧我办事得力,特意传授给我在余观主面前自保之用,可不能在此地使给旁人瞧了。你们想瞧,等回华山之后再瞧不迟。”
众人纷纷应道:“这里耳目众多,咱们是不该轻易的暴露了本派的剑法绝学。”
梁发想了想道:“林师兄他们一家三口如没有余观主的亲自阻拦,照理一般的青城派弟子是拦不住他们的,除非是以众凌寡。如今衡山城里大大小小的店栈都住满了贺客,也不知林师兄他们在没在其中?”
劳德诺摇摇头道:“如果他们安然无事,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进城住宿。可能会在城外的寺庙祠堂中躲藏也说不定。咱们可等大雨停后,四处找找看?”
此时令狐冲未至,江湖经验老道的劳德诺自然成了众同门的首领,于是都点头说道:“好,咱们就在这里等雨停罢。”
劳德诺又问道:“羽裳师妹,你不是跟师父一起下山的吗?师父他老人家呢?如果咱们再遇到余观主,只怕讨不了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