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了过来。
“大家手头上的东西,都看一看。拿出你们的手段来,想办法悄无声息的传播出去,特别是在那些御史言官周围传播。”陈矩说道。
“督公、陈爷,上面的这些词......。”一个档头拿到那些词看了之后十分疑惑。
“怎么操作这事就不用我教了吧。别问那么多,照办就行了。”张宏冷冷的说道。
那位档头心里在想。开玩笑,这类案子办多了,对这里面的道道当然是门清,操作起来那当然是熟门熟路。难道是新上任这两位,想借着这个事搞出个大案子来,好宰肥羊?要是宰肥羊,那就太好了,这次收获肯定不小。
“收起你们那点花花肠子,不要想着在这件事情上搞事。这事办好了,该有的奖赏绝不会少,但如果哪个在这个事上动了歪心思,家法处置绝不留情面。”
陈矩好象是看穿了那位档头的心思,接着补充了一句。张宏也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他们两刚接手东厂,还来不及完全换血,还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听了陈矩的严厉警告,每个人都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打起精神想怎么把差事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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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崇文门外的一个小酒楼里,工科给事中徐贞明正在给回京的御史傅应祯接风。
“公善(傅应祯的字)兄,这一趟风尘仆仆辛苦了,请满饮此杯。”
“孺东(徐贞明的字)兄,客气了。”
说完两人各自端起酒杯互敬之后一饮而尽。
”孺东兄,这一趟海州之行,我看到那些矿洞内的情形,简直是不忍直视,阴暗潮湿不说,到处是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那些矿工更是衣衫褴褛,身上的皮肉都没有几块好的......。”
傅应祯喝了那杯酒之后,也不夹菜,就开始给徐贞明讲述起这趟查禁水晶矿洞的见闻。
“那些矿工,好多都是流民被诓骗而来,一个个都带着铁链子,每天就给点吃食。要是死了,就往深山沟里一扔,连具尸首都找不到......。”
“公善兄,别光顾着喝酒,你也先吃口菜。要是你醉倒了,嫂夫人可不会饶了我。”
徐贞明和傅应祯是江-西老乡,而且是隆庆五年同科进士,现在都在京城为官,所以两人关系很好。
“那些幕后矿主更是可恶,一个个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竟然干出这些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他们身上的功名,反倒成了他们的护身符。”
傅应祯几杯寡酒下肚,已经是微微有了些酒意,讲述到那些情形的时候,不免有些激动。以前他也当过知县,也见识过民众的疾苦,可是矿洞矿工那血淋淋的惨状,还是令他震撼。而且那些幕后矿主的功名身份,完全颠覆了以前对读书人这三个字的理解。
“公善兄,这些人只是一群败类。现在已经将他们惩处了,现在应该高兴才对,你又何必如此伤感。”徐贞明只能在一边好声劝慰。
“这位客官,听曲不?五文钱一曲。”
“这位客官,听曲不?五文钱一曲。”
“走开,走开谁要听你们的破曲子,别在这里打扰客人们。”
这时小酒楼里进来了一位老者,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沿桌询问进餐的客人要不要听曲。但店里的伙计却不乐意了,要赶那两人出去。傅应祯和徐祯明两人,一个讲一个听,也没有关注这边发生的事情。
“唉唉唉,过来过来,来给爷唱一曲。”
正在傅徐二人隔壁桌的一位食客,突然喊到。伙计见有客人点唱,也不好再拦,就放了那两人进去。
“这老爷,您想听什么曲?”老人家拿出曲目单子,让那位客人点。
“我又不识字,不会点,你就把最新的曲子喝一曲吧。”
客人说完,就吃了挟了一块大肥肉放进嘴里,然后又猛的喝了一口酒。
于是老人家就在边上找了一张没人坐的凳子坐下,拉起二胡。女孩则跟着旋律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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