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正在吃饭的黎维汀对正和蒋薇聊在小镇上的趣闻的张天伶说:“天伶,你寄存在机场的东西是不是忘记拿了?”
张天伶恍然:“你不说我都忘了,怪不得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我明天早上要带给病人的!”
“那我回去取吧,一会儿你们打车回去还是我让张叔来接你们?”
“不用麻烦张叔了,我们自己坐车回去吧。”
“嗯,那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一趟。”
“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嗯。”
黎维汀取了车子,坐在车上待了一会儿才往机场那边驶去。
凌柒罂也不知道自己沿着马路走了多久,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走出很远了,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足有十公斤重,幸亏今天穿的是跑鞋,不至于很累,要是高跟鞋那就惨了。
她在路边找了个可以挡太阳的地方就地坐着,想喝水,却发现水瓶子早就空了。她口干舌燥地坐在那里,路上的车子一辆一辆驶过,晃得她眼睛发干发疼。
手上被表带刮破皮的地方隐隐作痛,她只随意扫了一眼那已经结痂的伤口,没做理会。但是那里忽然间少了东西,空落落的,让她很不习惯。眼角忽然瞥见背包边上的口袋上还插着的已经干掉的姜花,不知怎么的忽然就鼻酸起来。
她现在大概看着也就跟这姜花差不多了。蔫耷耷的,要死不活,留着是种负累,扔了又觉得可惜。
心口的於气慢慢变成心悸,她觉得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胃里忽然一阵恶心,她冲到一个稍偏僻的角落呕了几下,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男士皮鞋。
她扬起头。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凌柒罂见是不认识的男人,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看到上面绣着的花式复杂的图案,顿了一下,将手帕攥在手里。不忍心将那污秽之物弄到这么漂亮的手帕上面,只以手背随意擦了一下嘴角,有些虚弱地说:“这年头用手帕的人少了,用手帕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将手帕递还回去,那人接过,将她扶起来。
“我没事,只是有点犯晕,谢谢你啊,今天碰到你大概是我最幸运的事了,都倒霉一整天了。”
男人默了默说:“你不记得我了?”
凌柒罂仔细打量他一会儿,只觉得眼前这人英俊非常,但确实是不熟悉的,于是十分诚恳地摇摇头:“你那么帅,如果我认识你的话一定会记得你的,不过我真的不认识你。怎么,难道我以前欺负过你?”
男人滞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前面的否定还是因为后面那个无厘头的问题,凌柒罂看着他那有些黯然的神色——那个样子应该算是黯然吧?她有些愧疚,结果男子只是轻笑了一声,说:“不记得也没关系,就当我们重新认识好了,凌柒罂,我叫曾巩。”
凌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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