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说:“没那么严重,我不去医院。”
张天伶低头看她:“可是你很疼。”手一直按在腰部,一直都没有放开过。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
而黎维汀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要真的疼的话能忍到现在?”
凌柒罂本来也不觉得有多严重,没什么必要上医院,是张天伶太小题大做,但是见到黎维汀这表情,便缓缓放下手,浅笑了一声,说:“不疼了。”
黎维汀马上露出一种“我就知道”的神情,凌柒罂渐渐觉得有股气涌了上来,胸腔里气血翻涌,疼痛加上火气终于把她的耐性耗尽。
她淡淡跟张天伶道别,被张天伶拦下来,黎维汀却对张天伶说:“我想凌小姐确实没什么大碍了,刚刚应该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天伶,你别瞎担心了。”
凌小姐。呵呵。
凌柒罂凉飕飕地看着他,黎维汀也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眼神回视她。
张天伶说:“柒罂,你真的没事吗?”
“当然,死不了。”
张天伶不知凌柒罂怎么忽然之间又变疏远了许多,有些不是滋味,听到黎维汀说:“凌柒罂,天伶是好意关心你,别不知好歹,你刚刚那是什么语气?”
嗯,不叫凌小姐了?
凌柒罂也终于发飙了,扬声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语气,如果黎总觉得我语气不好大可以走开,没人要你在这里听我说!”
黎维汀懒得跟她废话,拉了张天伶的手直接走了,丢下一句“让她去吧”。
凌柒罂站在原地,。
缓了许久,腰上的疼痛没有减轻,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她试着站起来,刚动了一下就忍不住直吸气。
天上又开始下小雨。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路上行人渐稀,凌柒罂又动弹不了,捂着脸坐在那里。
又到了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刻。
国外那几年也并不是一直都过得快乐的,刚到美国的前两个月,她由于情绪不佳,跟那些陌生的同学根本就没什么交流。每日睡到自然醒,有课就去上一下,回来就闷在寝室里。吃饭是一个人,走路是一个人,上课是一个人,就连生病也还是一个人。
所谓的。
那种孤独感其实很可怕,很多人说享受孤独的感觉,可是真正孤独的人,是绝对惧怕这种感觉的。
她就是一个,极度惧怕这种感觉的人,可是再怕,却总也逃脱不了。
她已经被囚禁了。
身前经过一个人,是之前与她一起斗地主的一个警察。见她坐在那里,那警察很吃惊,说:“凌小姐,你不是回去了吗?”
凌柒罂疼得嘴唇发白,无力地笑一声,说:“被丢在这里了。”
“哇,不是吧,这么过分?”见她捂着腰,警察动了动,问,“是不是跟劫匪打斗的时候受了伤?”
凌柒罂咧嘴,说:“是啊,那你能不能可怜我一下,帮我叫辆车?我想我需要去一趟医院……”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