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琪皱眉:“她又怎么了?”
“谁知道呢,”凌柒罂幽幽地说,声音很低,像是自语,“我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了?我跟她本来就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了……”
“黎维汀对你误会颇深吧?你们那样的立场,实在是不敢想象你们怎么能在同一屋檐下相处是什么样子的。”
“无所谓,不相信我的人我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用的,我也不需要去乞求他们的理解。”
“柒罂,你这样的性格会让自己过得很辛苦。”
凌柒罂垂下头,很久很久才说:“大概吧。”
“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去天正?就算一开始你不知道天正的当家人是谁,那么知道了以后为什么不走?”
“你就当我喜欢自虐吧。”
在病房里闷了两天多,凌柒罂站在窗边盯着楼下花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发了会儿呆,披了件风衣准备下楼去,然而人还没走出去就张天伶抱着一束白色的鲜花一身雪白地走过来,见到她,对方也愣了一下。
“柒罂……”张天伶轻轻喊了一声之后就停住了,
凌柒罂默默看着她,待看清楚张天伶眼底的抱歉之后凌柒罂大喇喇地咧着嘴,将她拉进去:“你今天过来着实是让我有点意外啊!”径自走回去,未料张天伶却没有跟着走进来。
她回头看过去,张天伶站在门边,一脸歉然地看着她。凌柒罂心里顿了顿,基本上已经知道她想提什么。
果然——
“柒罂,对不起。”张天伶依旧站在门边,样子有些局促,凌柒罂默了默,走到她跟前,将她拉进了门,一直拉到椅子上坐下。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你又没有对我做错什么。”她想给张天伶倒杯水,但杯子只有一个,她只能作罢,拿起水果刀削苹果。
张天伶的视线一直尾随着她。
几天不见,凌柒罂形容憔悴了许多,虽然面上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但是兴许别人会相信凌柒罂真的没事,张天伶一点也不信。
有哪一个真正没心没肺的人会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大概每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心里都住着另一个掏心掏肺的自己。
她深呼吸了一下,对凌柒罂的背影说:“是为了维汀,我知道他对你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凌柒罂垂着头。
两个女人彼此很默契地不开口,也不看对方,张天伶盯着那不断变长的苹果皮,心情随着那果皮轻微摇晃。
凌柒罂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她知道,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毕竟现在应该坐在这里的人应该是黎维汀,对她说这番话的也应该是黎维汀。
解铃还须系铃人。
凌柒罂说:“他没说多过分的话,只是告诉了我一件我早该知道的事,他不说的话我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会知道,我不知道的话就一直会面对何绍阳时问心无愧,认为是他对不起我,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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