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
“什么?”黎维汀一边将买来的东西安置好一边问,张天伶解释:“黎叔叔跟维渊维漪的矛盾不知道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些年都是你夹在中间调解,要不是你,这一家子估计连今天这种局面都难以维系。”
黎维汀沉吟:“维漪好政事,维渊爱艺术,都不是经商的料,公司也只有我能扛着。”
张天伶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其实黎维汀也不是十分喜欢在商场上徘徊,他更喜欢纯粹一点的生活,但无奈黎国勋那对龙凤胎从小自由散漫惯了,成年以后有了自己的追求,便谁都不愿往这商场里钻。黎国勋跟两个宝贝儿女明争暗斗四五年,那两个人仗着翅膀硬了,直接飞出国去了,气得黎国勋差点跟他们断绝关系。
后来黎维汀学成归国,又从小跟着叔父长大,见这家已经风雨飘零,不得不扛起大梁。这总经理一当就是三年,本想着有一天那两个不靠谱的哥哥姐姐回来了就可以撂担子了,谁知道这两个人经过了几年还是这么一副对公司不管不顾的样子。
张天伶最近见到黎国勋,越发觉得他看黎维汀的眼神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亲儿子。
想了想,张天伶对黎维汀说:“叔叔的手术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初步定在下个月中,等英国的专家团过来了就可以动手术了。”
“真希望这一次他能完全康复。”
黎维汀离去不久,张天伶正准备洗漱,门铃响起。她笑笑,边开门边说:“早说了让你把钥匙跟车钥匙放在一起……怎么是你?”
门外的人温和一笑,回了句“怎么不能是我”便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
黎维汀自己开车往医院赶过去,电台里女主播的正在讲着一个国民年代发生的爱情故事,黎维汀没有仔细听故事的内容是什么,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女主播的声音上。
很像一个人的声音。
凌柒罂。
那三个字像是魔咒一样在他的生活里,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着张天伶说的话。
“或许你所见到的那些都不是全部呢?你只是刚好见到了你认为不好的一面,但你其实并没有看到全部真相。”
真相,还能有什么真相?
他烦躁无比,狠狠拍了下方向盘,没注意到绿灯已经跳转,待发现时已经与一辆横向而来的小车撞上了。
对方车主下车查看,黎维汀捂着受伤的左臂,听着那车主喋喋不休地谩骂:“你他妈脑子有病啊?开车不看指示灯的吗?”
黎维汀自知理亏,虽然听着那些话十分不舒坦,但是手臂的疼痛以及烦躁的情绪让他没有任何反驳的心情。他打了电话给方智来处理,自己拿了那包裹就打了车往医院赶过去。
手臂伤得不重,简单擦点药包扎了一下就没事了。
黎维汀一路拿着那让他“亲民”不少的包裹往凌柒罂的病房走过去,谁知半路遇上一个病人家属,那人手上拎着一个汤盅,急急忙忙埋着头赶路,一不小心就跟黎维汀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