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弓宣来到房中,弓宣礼数周到的给方远倒了杯茶,方才说道:“我应该称你为方兄好呢?还是江兄?”
“随便你!”方远懒得和弓宣绕关子。
弓宣见状,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举杯敬方远说:“那我还是叫你江兄吧,习惯了,先在这里恭贺江兄,天现双日,相信自今日之后,江兄定要使得举界震动。”
“不局限于一国一洲,将要有无数人无数势力,将因你而动,打探江兄消息。而现在,如此天之骄子,就坐在我弓宣的面前,三生有幸。”
尼玛,这个方远说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赶忙喝口茶压压惊,摆摆手说:“你还是有事说事吧,我就一粗人,字儿认得,看的杂七杂八的书也不少,但正统的文章倒是真没读过几篇,来不得这个。”
“行,那我就直说了。”弓宣放下茶盏,其实他也不喜欢这一套,可这装着装着,不就成习惯了嘛,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你是天剑宗出来的,还得罪了奚王府,而去是死仇,现在天剑宗给出的说法是,你还剑于宗,已经不是天剑宗的人,但是我想,未必,你与天剑宗一定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这个联系还不简单。不知我说的对吗?”
方远眯着眼睛,眼带冷意的看着弓宣问说:“然后呢?”
弓宣知道有些话,自己想得问不得,但是不得已,他还是问了,目光毫不回避的与方远对视,他说:“天剑宗与奚王府水火不容,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他们都恨不得除掉对方,但是又都不敢大动干戈,因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得不偿失。”
“所以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干掉对方的机会。如果我说,我能给天剑宗,这么一个机会呢?你与奚王府有死仇,我也是,说起来我真的得感谢了,如果不是你在滚石峡中,将我救下。”
“而今我的下场,一定比现在凄惨万分,所以,我想说的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联手,联手对付奚王府。但有个前提,你就是你得证明你的价值,你是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天剑宗的意志。”
“奚王要杀你,可你现在还活着,这就足以证明,天剑宗有人保你,奚王问战天剑宗,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该不会那个保你的人,就是湖舟剑江湖舟吧?”、
弓宣话音未落,方远骤然起身,越过桌椅,一把扼住弓宣的咽喉,推着弓宣后退数步,直至后背顶在墙上。
方远满面寒霜的凑近弓宣道:“你说的这些,已经足够死了。”
弓宣放声大笑:“你如果想杀我,就不会把我带出滚石峡,你明知道我是个麻烦,但是你还是把我带在身边了,不是么?”
“因为你也觉得,敌人的敌人可以是朋友,你与那座奚王府势不两立,我也是。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先给你看我的诚意!”
方远凝神稍作沉思之后,选择相信弓宣,将其放开,弓宣揉了揉脖子,从身上取出一枚龙形青铜令符,拿给方远看!
方远仔细将那枚令符打量一番后,有些不确定的问说:“兵符?”
“江兄好眼力!”弓宣下意识的冒出一句客套话,习惯难改。
方远眼神玩味的看着弓宣,出声道:“那这可值老多钱了。”言外有杀人夺宝之意。
龙魏王朝有五支皆有武修组成的大军,战力雄厚,否则也不会在漠洲这方地界上,打下这么大的一片疆域。其中唯有五位大将军,方才拥有龙皇御赐的兵符,执掌一军,兵符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现在给弓宣随随便便的拿出这么一枚兵符来,说实话,方远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