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不可?方远与柳烟共同举杯,柳烟满饮一大杯之后,杯中再添新酒,转身面向司徒雄,这一路上听司徒雄讲了好多,她也想了好多。
这会儿心里有好些个话,相对司徒雄说,最首要的,她要向司徒雄郑重其事的道一个歉,因为小茹,也因为她昔日的刁蛮任性。
可是柳烟才刚将酒杯举起来,一个字还没说,司徒雄给自己的碗里倒满酒,随手托起遥敬柳烟,一口饮尽。柳烟一时间,满肚子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了,她还需要讲那些有的没的吗?
都在酒里了,那天晚上,他们一行人都喝多了,相互之间说了好多话,事后,大多数说过的都忘了,能记得的只有。
临街而坐,当方远的酒碗当中,落入一片雪花之时,方远端起酒碗起身,小声说了句:“落雪了!”
如果他没记错,父亲曾说过,他到方家的那天,正是那一年的第一场落雪,之后,方远每年的生日,没个具体的日子,就是这每年的初雪时分。
端起酒杯,值此,当浮一大白!方远遥祝天地,道:“纵然世间大雪封,待我悠悠携春归!”
弓宣紧跟方远之后,也倒了一碗酒出来,道:“穷尽一生,登九五,破凌霄!”
如此谋逆之语,落在众人耳中,偏偏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邱天举酒,以心声默念:“娘,晴儿想你了!”
司徒雄那家伙儿,挨不到这会儿,便已经烂醉如你,趴在桌上鼾声大作,迷梦之中,他还生活在一片陋巷之中,破败的家门口,永远坐着一个等他归家的小丫头片子,扎着一根麻花辫,穿着缝缝补补的衣物。
院里的藤椅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头,言语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与小丫头讲着,她家少爷的儿时糗事,逗得小丫头,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做着这么好的梦,司徒那家伙还在哭,憋了一晚上的泪水同桌上的酒水混在一起,没让方远他们瞧见,自然也不会给那个小丫头瞧见,她家少爷才不会哭呢。
柳烟也来到屋檐之下,抬头望着天空,洋洋洒洒的雪片,搓了搓发红了脸,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也憋出一句文辞不通的话来:“惜年少不识人间真颜色,辛而今、而今……”
嘀咕了半天,柳烟愣是没补出后半句来,于是乎,当下改了前半句:“恨年少不识人间真颜色!”
她若是早用心看看这人间真颜色,也不至于这会儿连句像样的话都憋不出啊。
汤深抱着刀,破天荒的说多了几个字:“愿以赤血荡浊流!”
一晚上都毫无存在感的江载,这会儿也难得的,加入到这帮年轻人的行列中来,军中不饮酒,故而以江载多年养成的习惯,今晚上愣是滴酒未沾。
可到了此时,他也难得的喝了碗酒,仰天高呼:“陆帅安好?”
四周寂静无声,他的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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