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曾光焰心里的杀机不比朱玉成少,他们俩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三言两语道不尽,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方远也理不清谁是谁非,但他只知道一点就够了,与曾光焰相处这些天,曾光焰不是一个让人讨厌得起来的人,朱玉成如何,想想也猜个七七八八!
朱玉成欺到曾光焰身前,一挥手准备率人围殴曾光焰,就在这时,曾光焰负在背后的双手,很突兀的端出一把神机弩,架在朱玉成面前。
朱玉成不傻,不会连大名鼎鼎的神机弩都不认识,整个人张牙舞爪的僵在曾光焰面前,嘴里高喊:“住、住手!”说着冷汗直流。
曾光焰一手架着神机弩,一手很很贴心的帮朱玉成擦了下头顶的汗,一弹又弹到朱玉成的脸上说:“朱老末,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朱玉成僵着不说话,心里有一万头草拟马奔腾而过,他想过曾光焰会跑,或者事后喊人来找场子,这些他都有应对之法,但是他唯独没想到,曾光焰身上有这么一个杀手锏!
“问你话呢!”曾光焰将神机弩抬高两寸,正对着朱玉成的眉心。
朱玉成腿一哆嗦,这回可不敢装聋作哑了,赔着一张难看的笑脸回答说:“惊、惊喜,很惊喜。”
“哦,惊喜就好,惊喜就好,不过现在这事儿可不好办呐,杀了你,宗里肯定会将我逐出宗门,你说我这可该如何是好呢?”曾光焰说。
朱玉成一听这,心里更慌了,逐出宗门算什么惩罚啊,他可不想死,着急忙慌的想曾光焰道歉说:“曾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曾光焰掏掏耳朵说:“哎,我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你上次是不是也这么说过?”
朱玉成脸皮抽搐,他承认曾光焰没说过,当即伸出三根手指举起手又说:“我发誓,这回我发誓,曾哥就再信我一次!”
“信你一次也成,不过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朱玉成目露难色,刚才说过什么他当然记得,也明白曾光焰的意思,可做起来有点难啊。
不给他犹豫的机会,曾光焰已经在向神机弩中灌注灵气了,弩身上阵纹律动,朱玉成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给曾光焰跪下,照他刚才说过的,喊了一声:“曾哥!”
曾光焰瞧着朱玉成眼底的屈辱与怨恨,冷笑道:“接着呢?”
接着就是一场惨不忍睹的互殴,朱玉成带来的那些人,在朱玉成的命令下,将自个儿狠狠的揍了一顿,目测在冬狩前,是下不了床了,最后被他带来的那些人带走。
在这伙儿宵小之徒走后,曾光焰将神机弩还给方远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南陨宗也不平静!”
方远点头表示理解,在哪儿都一样,只不过在他看来,南陨宗这都算好的了,至少有仇当面报,有话当面讲出来,不玩阴的,就是有些时候瞧着有点惨烈。
曾光焰在南陨宗的对头,远不止朱玉成一个,不过掀翻了朱玉成,其他那些个想给曾光焰找麻烦的人,一个个不得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然后都偃旗息鼓。
回迎春居的路上,曾光焰告诉方远说:“宗里一向不缺仇怨,你也看到了,所以每年的冬狩,也是一次很好的发泄机会,要死很多人,活着的要么不值一提,毫无威胁,要不都不是善茬。”
方远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底,曾光焰这是在事先提醒他,冬狩不平静,进了秘境,奚王府的名头,不一定吓唬得住人,要知道死人是永远都不会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