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悦怡话锋一转,指向唐思源说:“这个唐长老恐怕还不知道吧?但是按理说唐长老是应该知道的,但为什么就没人告诉唐长老呢?唉,那些人真是不对啊!”
这对唐思源来说,可就扎心了,被周悦怡这话,气的不轻,但不可否认,他做人的确有缺陷,不能全怪别人瞒着他。
周悦怡瞧见唐长老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儿,嘴角含笑,转而看向方远,不等方远再次开口,便主动说道:“我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吧,若是那些没说道,你回头再问也不迟。”
方远伸手,示意周悦怡自便。
周悦怡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开始说道:“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将其,我就随便说吧,韩楼台,是我故意接近他的,没法子,我资质一般,修武也很吃力,在南陨宗要想往上爬,很吃力,所以就得借势!”
“韩楼台与南昊苍当时都南陨宗的天才弟子,也是竞争下一任宗主,最有力的人选。所以我就得在他们两人之中,选一个攀附的对象,其中南昊苍容易一些,他本就对我有觊觎之心。”
“但是他这人太薄情了,攀附上他感觉不保险,相比而言,勾搭韩楼台是要费点力气,但很划算。然后我就将韩楼台勾到我的石榴裙下了,说起来还费了些力气呢。”
周悦怡轻描淡写的的说着往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滴,没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直抵唐长老的心间软肋。
听着自己平生最得意的真传弟子,是怎么毁在周悦怡手里的,无异于是将他心间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开来,然后撒上盐巴。
给方远看的心惊肉跳,壮着胆站在唐思源身前,真怕这老头一个忍不住,上前将周悦怡给拍死。
周悦怡那边还在继续言说:“有了楼台全心全意的帮助,我在南陨宗自然是如鱼得水,说起来那家伙也真是痴情,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一点也不含糊,有时候甚至宁愿自己为难。”
“这点就是他比南昊苍强的地方了,但是他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有一个废物师父,真是一点都帮不上忙啊!”说着周悦怡看向唐思源,目露讽刺。
唐思源破天荒的没发怒,反而面有愧色的承认说:“我是废物!”
“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周悦怡讽刺的问说。
“咳咳!”方远轻咳两声,示意周悦怡别太过分了。
谁知唐思源一退再退,仰天长叹一声道:“宗主之位本该是楼台的,可我这个做师父的,不能没能帮他,反而拖他后腿,让南昊苍师徒俩钻了空子,我对不起楼台啊!”
“呦呵,看来唐长老心里明白啊。”周悦怡言语间怨气不小,给方远等人听着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楼台没能成为南陨宗的宗主,所以他就得死了,南昊苍不会放过他,而我也不会与他做什么苦命鸳鸯,别忘了我的目的是南陨宗。”
“韩楼台没用了,我就得去依附南昊苍,还好南昊苍这人表面谦谦君子,背地里龌龊小人。当年宗里一度流传的谣言不假,楼台是被我诱进秘境中,被南昊苍亲手所杀,那消息说起来应该是楼台的小弟子,叫汤深的那个小家伙散出去的。”
“但是后来,如我所料,南昊苍这人,呵呵,表面上与我眉来眼去,可暗地里却处处提防着我,不过无所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南陨宗,我仅在南昊苍一人之下!”
“你们找我不就想知道这个么?现在我说完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周悦怡很无所谓的说。
“我要送你去给楼台赔罪。”唐思源冷声道,他是对弟子心存愧疚,但周悦怡更该死。
方远无语至极,这老头的脾性,可真是的,“汤深还在弑鹤府的人手里!”方远传音给唐思源说,死了弟子还有再死个徒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