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个点灯老人僵着脸说:“对啊,伙计,我们一会儿就可以歇息了,新来的人每晚都要点几次油灯,唉!”
我们几个人论了半天,没有结果,大家都各自回房间睡了,我没有关房门,我等待着凶手再次来袭击我,遗憾的是剩下的夜都是一片寂静,油灯燃着的声音成了唯一的声响。
为何要杀我,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是王,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也没有和这里的人结怨,我们是陌生的人,进入了陌生的地域。如果要水晶,澈冷应该杀的人是背着一袋子水晶的琰,而不是我。
我的身上有什么他觊觎的物件呢?一盏铁灯和一把昴纳星团的剑砺。这些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比起那把在澈冷腰间的长刀,那才是珍贵之物!萃取星光的刃。
这样的等待,是一种无奈,我不知道对手是谁?要攫取我性命的人必然有他的缘由,愿那是我可以接受的。
我想起了四维世界我那热爱权柄的姐姐殇,那样落日的宫殿上,樱花透粉透粉地落满了长廊,那些侍女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一直是那么有秩序,然而有一日,我听见了纷乱,是侍女们起的争执吗?我听见挥剑的声音,我也看到了一些魅紫的光晕,是扎卝国的奸细混入了我们幻焰国的皇宫中,姐姐为了向父王和母后显示自己巫力的本领不小心杀害了一些端水打扫庭院的侍女,我看到一名侍女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撞击廊柱的声音,血洒了一地,鲜红鲜红的,像红色的红绫花开满宫殿,我却没有听见哭声。
姐姐殇抬头看了我,说:“在舍弃之间人是不能有怨言的,这才是品质!”
一年以后,我听另一位王子说,姐姐殇为了找出久居皇宫中的奸细,不惜杀害了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女,虽然她不确定五个人中是谁,但是她还是把五个人都杀了。后来我的哥哥炽抱着我说:“姐姐殇也是爱你的,弟弟,你生日送给她的玉镯她一直戴在手上,是一位侍女叠被时弄断了它所以借故杀了她。她是爱你的!”
那样遮天蔽日的往事浮现在我的睡梦里,我感受了七维世界绵绵不绝的白雪涌入我的旷野,我望见微笑弥漫在空气里一位慈祥的老人挥着手,我的眼泪流下了许多,梦境里一直流到天明,我梦醒时的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室内的温热,企图杀害我的凶手他是热的,他的能量可以灼伤我的剑,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应该来过,我想应该是这样!
我抱着袍子卷曲在简陋的床上,自言自语,死去的哥哥炽和姐姐殇,你们快乐吗?我很想你们。如果现在我也要死了,我想说我其实是不快乐的。
——
各种维度的光影,散落了一地,这是黎明的境地。
我走到为外境人准备的大堂,大家都起床在那里吃着早餐除了海豚一号先生失散多年的姐姐。
旧睿说:“看我睡得熟没有叫醒我,我们就守在你的门外等了一夜的凶手也没有结果,天快亮时我们就离开了,点灯的老人们来熄灭了灯,大家就下来吃早饭了。”
旧睿开始了絮叨,他说二维世界的盘子怎么才能装好四维世界的果子,三维世界的尘土怎么才能飞到五维世界去?他疯狂地说着,直到胖胖的海豚特一号先生快乐地宣布他的孙女要来了,就是那个穿着铁靴子的小女孩,礁氏家族四号。
这是个奇异的交叉口,这是个宇宙裂痕里突然惊现的怪异地域!——
为外境人准备的灯,我们是点不着的,即使有时候我的冰蓝会彰显出它的神力,顶级的巫师旧睿他绿色的巫力还有琰他的地狱神剑血红,都不能点起这样的油灯,这才是让我困惑的,这个世界,不是单纯的时空。
琰,也在桌子面前吃着为外境人准备的早饭,他的桌对面坐着擅长时空暗杀世家的冰冷的少年澈冷,他们这样的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共进早点,而那把杀手遗落的长刀就放在桌子上,而澈冷腰间的长刀也依然插在腰间,他们是那么的相似,甚至可以混淆,除了刀柄的弧度。
神秘的巫师执墨,跪倒在桌边,他说:“我的神星洡,维之破,就在这个地界里,想杀你的人,你很快会知晓。”
我还没有和他多说什么,他悄然隐起身,只留一些风声,把大堂的门震的一层雾霭。
拿着粮和水,我吃了为外境人准备的早点,起身要拿些瓜果时,海豚特一号老者,他低着头喝了一口水,转过头对我莫名其妙地说:“你是不是要找什么物件,我那房里有,一会儿吃好过来吧。”
我望着他,点了下头,海豚特一号的儿子,也就是海豚一号先生却有泪涌出精光闪闪的小眼睛,他的速度加快了进餐的时间,光滑的线条震颤了数秒,他一抹嘴对他的爸爸说,他吃好了可以回房间了。
海豚特一号老者安慰着他说:“去吧,一切都会好,别想多了。”
当我吃完走上楼去,在海豚特一号的房门口时,看到了震惊的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