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们在风雨里,走在曜为我们开辟的路,没有铁灯的光,我们谨慎地一步一步向前。琰的剑宝闪出血红色的光辉,我的砺,却是淡淡的白光,这是我们能依赖的唯一的光明吧。
琰的面容沉着了许多,旧睿的袍子也被狂风呼呼地刮着,我们的路总算找到了,我们向着四维世界的地域前进。
在未明的时光里,我旋转到了四维的世界,而我的幻焰国是生长在火焰上的国,这也是它奇特的地方,这样的世界不仅仅是有着四维世界的空间特质,而是具有着更离奇的时空造就,所以我的父王说,我的国是与众不同的,这也是四维世界其他的国所艳羡的,我想我终于醒来,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梦,我来到了森林的深处,我望着飞涨着要高过天际的河水,我问:“侍女凌,你在吗?”
凌,那冰凌一样的翠绿的衣袖划过我的袍子,她跪在地上说:“我的王,我终于盼到了你的归期。形成珍珠的国在河底,它太沉重我已经无力攫取,我只能守护,等王来开启我们的世界。”
水是这样的深,在琰的帮助下,我们拿出了浓缩成珍珠的国。
世界终于打开,我们望见了朝思暮想的宫殿,看到了幻焰国的街道,世界仿佛回到没有离开时的样子,我回到大殿,群臣欢呼,宫女们匆忙地搽拭着栏杆上的水滴,世界被洗过的样子鲜亮干净。
琰说:“我的王,红绫花却为何不愿意开放?”
我说:“那是我们离去久了,它们忘记了当初自己的模样,不用担心,再过数日一切都会回到正常。”
床榻被铺好,我想我可以睡个安稳的觉,这样的世界我忽然感到轻邈,这是四维世界我的国啊,我竟然还是感受了陌生。
梦就这样开始吧,我告诉自己,我想就这样开始吧,我是真得累了,凡世的种种,尘埃的三维世界的往事,宇宙裂痕的遭遇,当一切成为过去,就剩下回首了,我进入了梦乡。
这还是一个伟大的梦,我住在冰雪的内心世界,我微笑着,看着我熟悉的冰树一朵朵白色雪倾情绽放。
我还要再问我自己是谁吗?我想我不愿意再问这个问题了吧,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是自己就足够了,我想我已经退去了少年的稚嫩,在四维的虚幻的世界我终于沉稳成一代君王。可是在黎明将要来临时,下一个梦境,我惊醒在滂沱的河水里,我深深感到侵入骨髓的惊颤,在虚幻的四维世界我究竟是谁?
我醒来是眼角不觉有泪,掌灯的侍女为我吹灭了灯,她望着我的眼睛说:“王,我们的世界永远干不了了,红绫花凋谢的漫山遍野。”
我起身,去往大殿外面,群臣已经矗立在那里,所有的幻焰国的巫师露出焦灼的墨绿色的光,这个世界怎么了,火焰上的世界要熄灭了吗?
琰不在,旧睿也去了乡下,第一个来祈求禀报的是扎卝国的卝释,他没有笑意在赭色的裙袍上是黑色的墨迹,他俯首跪拜在那里,他在哭泣吗?我坐在高高的宝座上。
我问:“发生了什么不幸,我说卝释,你摆平了你的国的叛乱了吗?还是遇到了什么灾难,你的国不在我的国里啊?”
他抬起头说:“星洡,我的王,我愿意继续称你为王,我的扎卝国,已经陷入泥潭沼泽之中,所有巫师的巫力似乎无法伸展,我们的紫焰凋零,所有的邪恶的力量复苏,我也要溃败了。”
我说:“你说什么?幻焰国浓缩成珍珠藏与河底,怎么会牵连扎卝国的臣民?”
他说:“我的王,我们离得太近,我们的子民经常往来,如今很难区分开,所以…..”
我又听到幻焰国的顶级的巫师也是这般情形,我们在坠落,打不开的红绫花,我们火焰要熄灭了。
吩咐好调查事情真相后,我去了郊外,我想这个世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我内疚着,望着远处的天空,一片片云仿佛游在水里,蓝色的天际是湖泊的色彩吗?我震惊着,我的幻焰国掉在幻境里了吗,水的幻境是幻焰国的大敌啊!下沉的水域上升的焰是敌对反逆的啊!——我想起我的父王在某一日的黄昏站在大殿外斥责我的母后,他面色火红,他说:“幻焰国是永远向上的国,就如火焰进入虚空的伟大,而你的女儿殇却要练习什么水灵巫力,这不是要灭国吗?”
那时我年幼,第一次听说幻焰国与水背道而驰。
泗水柔软与焰火炽热,是不一样的,这也是幻焰国的巫师比其他国的要强上百倍的原因,也是扎卝国的巫师能横行一时的原由。
我的国要灭亡了?我心惊地意识着这个可怕的猜想。我不敢去想我黎明时分的梦境,我尽量不去想。
风吹过来,一阵湿润,我闻到了花的清香,我想世界应该是美好的吧,浸在水里又能怎样,可惜的是并不是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这本是生长在火焰上的灵魂怎么能常年浸在水里?
烨,站在田埂上,他对我微笑,他褐色的肌肤露着褐红色的血脉,他戴着斗笠,回到了当年我见到他时的样子,他缓缓走过来,身后的芦苇大片大片地喧哗着,这是四维世界的秋季。
他说:“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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