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从未有和我说起的事。以前我自认为他是父王留给我的忠诚的侍卫,后来是幻焰国的大将军,再后来知道他为了他的水晶的理想不惜和我分离,就是这样,原来他有一定要完成的事,不惜时间和自己的生命,这是叫人敬仰的吧!而我,我竟然不知来到四维世界是为了什么?我感到羞耻,我的神力是无用了吗?我竟然还是不知道我是谁。
他平静地站起身,红色胡须飘扬,他说:“我可能生生世世都不会和你成为朋友,我想让你明白。我们其实是对手,也许有一天你会领悟我的话。也可能你的记忆之门全部打开,你真的知道了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为何来这里,那个时候你会恨我吧,星洡,你恨我就恨我吧,我们真的不能是朋友。很多温暖的事情,你就当做进入了幻境吧,星洡,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些,太多的我也不记得了,时间浩如烟海。”
我也没有去和他一同上路,我不清楚他为何那么热爱水晶,不惜一切!他又为何和我撇清关系,他在担心什么?我的记忆无非是一片惨淡的童年时代吧,还要怎么样呢?我已经不在追究自己的四维世界的过去,我想清静地过着现在的每一天,我想起父王说过的话:向前,向上,向天,向深空,向无限!这样的话也和海豚礁氏家族的非常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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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想静一静,我累了,我不肯承认的疲惫,每一个世界都给了我太多的启示,让我感到深深的慌乱,这是一种逃避,我选在这福泽城的一处荒郊宅院做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企图远离这个虚幻的四维世界。企图忘记心中的女子嫣。
我的神秘的巫师执墨却哭了,在那样的一个黄昏,他跪在院子的门扉边,他的泪,流了一地,墨绿的光辉震撼着河水,他的巫力更强了,他说:“我的神啊,你为何苟且,为何不彰显你的尊贵?”
我说:“执墨,我已经厌倦了一切,我要好好休息,这个世界就让它按自己的样子继续吧,没有我它应该也有自己的步调,强加给它的美好,当我离去时,会失落的,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这是个生长在火焰上的国啊。这是宇宙裂缝里的惊艳,没有我它也可以自由地活着!”
执墨的眼泪,一直掉着,他哭,说不出的伤感,他说:“神啊,我终日为你服务,你这样远离,你就不能多爱一点儿这个世界吗?”
我说:“爱,所以愿意安然地守着,让它自己继续。”
我知道他想明白我的心,他跟随了我那么久,他的部分的记忆也丧失,因为我的存在,他也被施展了一些幻象。
我不知道是谁谋略深算地抹杀了我在四维世界的某些记忆,单单让我感受到一些童年时代的温热,那温情又不火热的爱,却也让我感到舒畅。而如今的真相竟是童年的惨不忍睹,举国上下人人要杀我,童年时代我每天在血泊中坎坷喘息,索性我竟然不能随他们的意愿死亡,我活着,仿佛就是对他们的嘲讽,无论是巫术还是幻术都杀不了我。然而正因为这样,我却在那场少年时光的大火中被什么人物给施了幻象吧。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为了改变什么呢?我想着背后的阴谋应该是比弥天大谎来的布局深刻吧,我曾经无意间在这条宇宙裂缝里的四维世界流浪过伤害过谁吗?如果有,也许那也是我宽厚的仁慈助涨了别人的焰,我的多余的宽容和忍耐,也是一种罪吗,他究竟是谁?
在那颠破流离,举目无助的世界里,我的这些被强加来的记忆,却舒缓了我的孤独冰凉的心,在我流亡的未成为王的岁月里,我活着并且是因为它们。而吧幻焰国从河底打捞上来之后,却莫名地出现了新的记忆,那些时刻杀戮我的童年画面,就那么招摇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要知道,冰冷的河水,洗去了幻术的威力,显露出的是真相吗?鲜明的对比,我不敢断定那个记忆是真实的发生过,在这个幻术和巫术横行的幻焰国土里。
我迷茫而怯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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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夫人在深夜时候走到院子里,她坐在那开始细心地记录当天的日记。
她合上本子说:“该叫你青年人吧,我给你的剑你用的可好?这把剑啊,还是很有来历的,不是四维世界普通的剑啊,关键的时刻你会感受到它的威力,可不是下三滥的巫术和幻术的东西,它是来自宇宙星空的群星锁道,连我的儿子都用不出它的神力,我希望你能让它开天辟地。”
我问:“什么是群星锁道?是个地名吗?”
她说:“也算是吧,每一颗星辰都有它自己的轨迹,就如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就是这个意思,有一天你会明白它的含义,秋季变热了,哎呀我的蒲扇呢,这是什么鬼天气,要着火了?”
最近的日子,天气是有些热,秋季的燥热,让幻焰国的红绫花开得正艳,那鲜艳艳的花朵是一个个燃烧的小火炉,飞舞在田野和高山,也飞舞在幻焰国的上空,我想起父王禁止的一首民谣:大地膨胀,红绫花开,覆灭深海……
也是我小时候,经常听宫女轻声哼的歌谣,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唱这个歌谣的宫女最后都被斩首了,尸体扔在了幻焰国郊外遥远的黑深林里,被恶毒的低级的巫师捡来当做毛毡垫。
大地膨胀,红绫花开,覆灭深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