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离开大殿,我在皇宫一处旧所的门廊边久坐。
我想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不断地纷争中演变着新的历程,偶然而临的灾难和命定本有的劫数,是隐藏在多少机遇中的冷光,挣扎着向前的时候,没有多少人会知晓下一步的未来,除非我们用心。
风,吹着落叶,要把这一季的悲伤打扫干净,火热的气焰在夜晚十分有了些微的收敛,淡淡的清凉在这个虚幻四维世界的幻焰国的领土上成了我小小的奢侈,我那冰寒无极的身体,快要被白昼的热浪融化空烬。
这样的世界,我的耳边却听见了无尽的海浪的声音,我想是不是这又是幻象?
按道理,神秘的海底角宿人是不会巫术的,他们能艰难的跨过闪亮的奇勺里的重力线是非常辛苦的,可是我分明听见了海潮的声音,滚滚的波浪仿佛从天际降落在火焰漫步的四维的幻焰国的陆地,难道是我多虑了吗?
我正要出去看看时,我的哥哥烨走了进来。
他的样子是那么的萎靡不振,已经成为幻焰国王的他,那些战功赫赫的传说也已经成为多少爱国人士的佳话,纷纷效仿他的幻焰国的少年们,也曾在晨昏日暮里练习着伟大的巫术,但是他的状态竟然看起来不是很好,是国事困扰着他的心吗?我想他那高亢有力的战斗的意志会被什么击垮呢?
烨,他抬着手,不希望我有任何的礼仪,和我想象的热爱权柄的哥哥烨不一样了,按照过去他是多么希望我能对他施一次宫廷尊贵的礼节啊,尊卑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这也许是因为曾经是王子的他被遗弃在荒郊的草堂里,自卑的心灵做崇吧。
那些渴望权柄的心。
烨,褐色的眼仁里是一片疲惫,他说:“我的弟弟,星洡,幻焰国灭国的话,你会伤心吗?我念起父王了,他真的是从来没有到草堂看过我,自从我出生后,我的血液带着棕色,他认为这是不吉利的,还好他没赶尽杀绝,就是任我自生自灭。我的母亲是个伟大的人,没有她我早就死了,我也恨过她我也曾嫌弃她的地位卑微,嫌弃她除了唱诗就是作画,还担心我牵扯如血的权柄引来杀身之祸,可是怎么能够不呢,我也是王子啊,我也有这要成为王的心啊,那些无奈的岁月里,我多么想去宫廷和你们一起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比赛啊,那个时候,唉!”
我说:“烨——如今的王,你不要怀念过去了,我们要面对的是今朝,敌人要来了,我们要举起手中的剑,如果战争不需要剑那该是多么好啊,你的疆域已经大到了天边,四维的世界要烧透了,哥,住手吧,我们把海底角宿人赶回他们自己的世界,你就停下脚步寻个安定吧,无尽的贪心会要了我们这个国的命。在宇宙裂痕的世界里,生长在火焰上的幻焰国,已经很完美了,我们的资质比纯粹的四维世界的时空要胜出一筹,我们要知足了,不然我们会给这个维度的世界带来新的浩劫,你和我都会是罪人。我们的父王在死亡的世界会无法安息的。平凡的四维世界,也有自己的规则不是吗?”
烨,把手中的剑仍在了我的身上说:“没有剑的战争还是战争吗?弟弟,你的慈悲的心底就是这么落后,没有剑的时候,你难道不紧张,没有权柄的时候,你行在人间的路上,你难道不恐惧。这是个需要竞争的残酷的世界,你不壮大,别人就会壮大,你选择懦弱就会有强盛的国来欺辱你,弟弟,你流亡了那些岁月里没有感慨吗?还是你就是传说中的神,至高无上的境界无法和这个堕落的四维世界相提并论,我的弟弟,你该醒醒了,还是少年模样的你,不能一直有一颗孩子的心,这样,你即使不能和我抗衡,但是也会成为强者控制我的筹码,虽然我们私下里也是不友好的相对。”
我说:“哥,没有剑,我会用光照亮我们的国,璀璨圣洁的光,比刀剑的光要强几百倍,没有巫术也可以活命的光。哪怕是通透的冰雪水晶的光!”
听到这里,烨,踉跄地坐在一把黑色的藤椅上,坚定地说:“不要叫我哥,父王死前,没有给你留下遗言吗,只给你一个人的,其他的王子都不知道,一定给你留了什么口信了吧,那些光?弟弟,你不能骗我,你把一国的权柄给了我,也不能欺骗我,快说,父王还给你了什么?”
我沉默了很久,我要如何回答,他所说的父王是哪一个父王,在我的记忆里有两个我喊着叫着父王的人,一个要杀我,一个对我冷漠至极,是哪一个父王呢?我分不清幻象与真实。
烨,忽然叫着:“弟弟,我在你的计谋中?这样的阴险我早该想到,早该预料到,弟弟,你不能活着,我不信任你!我希望你死。弟弟,你死吧,你死了,我才能安心;你死了,我才能安稳;你死了,凌,只会爱我一个人。”
他快速捡起他的剑,封住我的咽喉,他褐色的眼仁对上了我的深蓝的眼眸,那样的目光我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恐惧,那种恐惧让我的灵魂颤栗冰雪溢出,我的哥哥烨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拥有了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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