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爱过你吗?你练习巫术时她陪伴过你吗?我来告诉你,鎏金她畏惧巫术,她怕你的巫术弄伤她,那些诗词歌赋,怪异的画作都是她掩饰自己的恐惧罢了,你的母亲可没你想象的那么高尚。烨,好好回忆回忆吧,没有谁会对你的过去下了幻象,你就不能冷静地想想,你不做王可能还会多活命些日子,你这样的野心,会让鎏金早早杀了你,你至始至终都不是鎏金的人选。”
烨,“噗通”一声,倒在凌的脚前,他的心智丧失了许多,他的巫术也凋谢成一片褐色的残光,他的象征巫术力量的红绫萎靡不振,一片片散落在宫殿的夜色里。
他拉着凌的鞋子祈求道:“我的母亲,她不爱我,你也不爱我吗?凌,你是我的全部啊!我那么拼命地攫取四维的疆域,都是为了你啊!还是你的心里一直寄居着星洡?你爱星洡吧?!”
我想去辩解些,凌。直接踢开了烨说:“无理取闹,我热爱的是芒,你见不到的人,芒是我心中的神。不是他!”
这样的答案烨的神智有了活力,他站起来,憔悴地问:“那么,不是他,我就不怪你了,你会爱我的,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凌,信我一次吧,我爱你胜过你的芒。我也要继续做王,王位是属于我的,你拿不走,除非你爱我。”
一片绿色的光刃,凌,举起剑。
烨,也飞出剑他转头看向我说:“弟弟,凌爱的不是你,你也不爱她,那么你替我杀了她吧?你说要保护好你的哥哥的,你忘了吗?星洡。”
我无言中……
——
这样尴尬的对峙被慌乱的一群侍女打乱,她们哭喊着:“不好了,有人刺杀!”
身形柔弱的一国之母鎏金,披头散发地被侍卫和侍女们架着来到了大殿,烨惊慌地扶着母亲,他急忙地问:“是谁要刺杀母后?是谁?”
鎏金的眼中跳跃着憎恨的光,她咬紧牙关:“是凌要杀我,是凌要杀我!”
凌,大笑:“我在这里啊!你看到的是我吗?因为卑贱你误以为我也想杀你吗?你太把自己当成一国之母了。”
慌张之余,烨,说:“凌一直在这里,星洡可以作证,母亲你要相信我,她不会杀你,刺杀你的人不是她。”
鎏金,捂着胸前的伤,突然住了口,接着她的脸变了色:“莫不是那个退化了鱼鳞,世俗不堪的……涩?”
这仿佛超乎鎏金的想象,她的身体更加软绵绵,仿佛要变作一件旧衣服极力的依仗着侍女和烨的搀扶,她的目光呆滞中是复杂的不确认的疑虑,好像心中所有的计划都被搅乱,她指着我问烨:“他没有杀你吗?星洡,他为了凌没有杀你吗?”
烨,说:“星洡没有,母亲,为何涩,要刺杀你,他们海底角宿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除了战争争夺那么一块阖海,历史的纠葛与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不欠他们什么,怎么会刺杀你,母亲是不是你背着我和她们见面了,我都说过,你远离朝堂不要干涉国事,你的身体太羸弱了,要细心休息,天下由我来替你打就可以了,你不信任你的儿子吗?”
鎏金,气若游离地说:“不会啊,我就私下见过涩一面,那个嚣张不懂事的贱货,就对我起了杀戮之心。”
我问:“当时发生了什么,涩,她要伤害你,不是误会吗?”
“不是误会,一个女子她来我的寝宫说有事要问,我已经睡下了让婢女告诉她等天明,她蒙着脸拿着我的手帕就冲进了我的房内,我正质问她为何有我的私人之物,她却说我什么时候偷取的这条丝绢,我不清楚她耍的什么诡计,是要再开家水晶丝绢店吗?还是本就是借着绢帕的幌子要刺杀我!烨啊,一定要抓住她,抓住她!”鎏金说。
鎏金,最后的呐喊近似于狰狞,那种要化对方为灰烬的凶恶是那么可怖!
那是一地绿色的光,飘摇着翡翠的锋芒。
凌,取笑着:“多么好的结局,涩,要杀你,你这个隐藏的很深的叛徒,杀了你就对了,让烨把王位交出来,否则我要杀他,鎏金,你的命能活多久,老态龙钟的家伙,洋装这个世界的国母。你应该露出原型了吧!”
鎏金被凌的话彻底气晕了过去。侍女们一阵阵慌乱,红色宫灯摇曳不停。
大殿外的风声,剧烈地撕扯着幻焰国的红绫,战争在人的心里吧。
烨,抬着他的母亲回宫,我也离开了宫殿,也许空荡荡的大殿只有凌一个人在怀念他的芒吧!
这个世界我们都不知彼此的心意,我们都善于伪装了我们的真实,这样的相对我感到孤独,深深的孤独,我徘徊在夜晚冷风的街头。
四维大地和天空,在红菱的鲜艳下,掠夺着深海的苍穹,我要哭泣吗?我不知道,纷乱的尘世中,痛,有没有让我清醒,我脑海中的七维的圣地,落满白花花的雪。
这条宇宙裂痕里的尘世的冷凉,我终究还是披挂在身上。一滴泪,我惦念我热爱的往昔。
踏着浩如烟海的星辰,还是在夜色下忍不住哭泣,泪满衣衫,却不敢回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