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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星,在宇宙裂缝里呼吸急促,继续着漫天的黑暗,继续着五维的苦楚,这是没有星光的世界,我们在寂寥的慌败中寻找着点燃星体之光的矿石。
犹若黑幕的洞穴,在我们腰间的圆灯的辉映下,没有任何的喧嚣,惶然地全部的物质都陨落在此。
流转不息的时间之翼,都幻化成一个色调塞满了这样的沉默的空间,我们的脚步声惊扰着这样的寂寞。
直到最后,我们沿着蜿蜒的地穴进入了一条狭窄的溪流,一只只闪光的鱼眼睛,照亮了前面的景致。
这里不是幽深深的梦境,这里凸显出来一幅幅凄然与悲壮的苍穹壁画,它们也马上就要被春季汛期的水位淹没。
古旧混着残缺,脱落之下,斑斑驳驳的深蓝画面的图案却是让我一惊。
上面雕刻着不完全清晰,但石壁上张张透露着神秘的气息,在一张的上面有一位女子,她的服饰繁杂,笑容如柔光,额头上印着一个徽章。
这个徽章就是我手中的短刀柄上的冠状纹饰,这是家族徽章吗,这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呢?剩下几张我看到面若桃花圆满的脸,头顶上却悬着一盏明月的微轮,或男或女,他们飞翔在大地之上。
贵族的少女粉也凝神地看完了所有的画,她轻轻说:“星洡,这就是磁漫家族曾经的生活写照。在有光的时代,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存在吧,好特别呀,头上悬有暖光的月轮,这是尊贵中的尊贵,就是五维的天神。磁漫,会是这样?我见过很多传说,真实的会是这样,星洡,这是曾经K星的磁漫家族。”
我摸着古蓝色的壁画,每一个凹凸的痕迹像是一段沉重的历史,磁漫家族是这样吗?
磁漫国呢,光中之国的磁漫国?它在哪里。
粉说:“你看徽章和你母亲留给你短刀上的一样,这就是命运,星洡,对照一下,真是不差丝毫。”
但是不知为何在画作的最后几幅里我却觉得凄凉,有一种涓然泪下的冲动,这里埋葬了多少等待的时光只是为了遇见,我仿佛看到了征战与呐喊,厮杀的血泪流满我的脸,那种孤独中的惨烈,那么凄楚悲壮,如锋利的尖芒刺进我麻木的身体里,我的泪,竟然毫无察觉地滚落出我的眼角。
一个声音说:“今生你为此而来,这是你的命!”我的剑在腰间微微动了几下,那是剑魂执墨的声音。
粉说:“星洡,历史好残酷,别看了,我们走吧,一会儿大水就会漫过这里,它们将落入深渊。物是人非的世界,我们也算是见识了磁漫家族的历史徽章。我母亲说世界总是要人去缅怀的,我们走吧。”
冠状的徽章,闪着岁月之轮的耀斑,仿佛沧桑地流转在五维世界的每条光影。
我转过身,河水在身后慢慢升起,那样的声音仿佛漫过我的裙袍,那是湿湿的历史的沉寂,却潮汐着我滚落下来的泪水,K星,曾经的我是如何与它相遇,假若它可以言语,请告诉我,为何磁漫家族的壁画会让我情绪波澜。
曾经。
仿佛这里所有的悲伤与死亡都是我的罪。而画中的女子,嫣然颔首的笑,却让我无法释怀,她是谁?
——
我和粉,逃开滚滚飞涨出来的地下的河水,飞出洞穴,还没有找到所谓的那种开启K星光源的矿石,就落荒而出,几名少年看到我们飞出来也没有进去。
我们这样驻扎在洞**外三日,还不见河水消退,女子殇下达命令让我们集体返程,重做规划。
在悬崖之上的铁皮屋子,我们的部队休憩了数日。
在这黑暗的闲暇的时光里,我和粉去了丛林里绿满家族小满的树屋。
K星的春季或许总是如此的妩媚,即使没有光。
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的女儿小满的房间也是嫩草萋萋,鲜花朵朵。
淡雅的香气,缭绕在树枝搭建的古树上空的屋内。
绿色肌肤的女孩小满见到少女粉,立刻抓起了粉的衣裳,研究着上面的花纹和针脚。
然后喊来了她的姨娘,瞬间似乎所有的绿满家族的妇人都挤满了这间树上小屋,蒲团上坐满了对贵族粉的衣衫不住称奇的妇人,她们拿着石头针和各种树皮兽皮,纷纷效仿粉身上的服饰。
直到一位妇人脱去了粉外面的袍子才算罢休。
挥着绿色头发的小满给粉穿上了植物叶子做的外套,粉才算平息了内心的微怒。
摇晃着头上青绿的犄角,小满说:“粉姐姐,你的衣服真漂亮,要么送我吧,我姨娘她们要学很久才行,太笨了。不是我说,你穿树叶嫩茎编织的裙子也好看呀。”
粉说:“好看,是好看,就是冷了点。”粉皱着眉。
我说:“回到铁皮屋,我那还有几件蓝袍子。”
绿色的小鸭脚踏着干草的地面,穿上鞋子后,小满说:“雪中送炭的星洡哥,你真好,我们一会儿去钓鱼?用你的剑。”
我说:“下回吧,我们这次就是来看看你,脸上的伤好了吧?”
室内都是绿满家族的妇人,缝衣衫的声音,她们绿色的肌肤的脸颊,十分认真地穿针引线。
小满说:“还说呢,上次粉姐姐把我当怪物,现在好了吧,你看我们绿满家族的人,肌肤都是绿幽幽的,这是我们家族的象征。多美呀!”
粉说:“是呀,是误会,树上的生活好惬意。”坐在藤椅上,仿佛可以听到草木发芽的声音。
绿满家族的小满拿着那件搁在我曾住在这里那件屋内的红袍子递给我说:“星洡哥,还给你,你养母的衣服好暖和。”
我接过来,顺手摸了一下,那把短刀还在,等回到铁皮屋我要认真对比下横梁里的短刀和这件袍子里的短刀是否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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