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春天今年来的有些急,两场雪过后,便没有了往年的倒春寒来袭,一时间天气竟然暖的让人欢喜。
春意盎然,小楼上瓷白色的栏杆将阳光均匀的分散开来,一抹抹斜阳洒在窗外的阳台上,天青色的窗帘随风飘逸,一株株黑美人整齐划一的码放成两排,在小院二楼的阳台一闪一动,看着格外的显眼灵动。
虽然天气还有些微凉,小院里却是阳光明媚,暖意正浓,院子里西边靠墙一侧的迎春花早已含苞待放,小院正中间坐落着一汪小小的池水,池水中各色金鱼自在欢畅的游动着,那池子外延约模五尺方寸,青绿色瓷台铺垫的池子旁边还种着一株红梅,红梅枝干曲曲延伸,斜着生长,横卧在水池中央,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它吐蕊露芳。
说倒也奇,自打三月以来,伸向池子正中央的一枚红梅斜枝竟冒出来几只新绿,引颈细看枝端,竟还点缀了几朵红梅,倒映在池水的中央,和池子里的金鱼相映成趣,也有几分意思。
这里就是南锣小巷二十七号的一栋私家小院,小院内装修的淡雅有序,颇有几分素净之质,小院门外还残留着几株当年古胡同巷口的老银杏树,老银杏树安静的像位老者伫立在那儿,虽然地处北京市中心的二环地带,但是这一带依旧保留着原有几分老北京的古色古香。
站在小院二楼隔着马路望去,对面就是耸立的现代化商业楼,但这并不影响在小巷一带的生活,小巷就好是闹市中的一方净土,环境安逸,节奏缓和。
算算日子,席家母女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七年之久。
七年,有多少的变化,对于北京这个城市而言,恐怕可以缀予沧桑,但对于席家母女而言,问心何昔,怕是数秋难安!
好在今昔正是春光明媚,咋暖还寒,傍晚时分的小院里满是暖意。
“茵茵,还在给你的那些花草儿修剪叶子吗?这次要记得把剪下来的枯叶子给扔去了,那些枯了的叶子不要总是剪完之后又都放在花盆的土壤里,不然等到起风的时候,风一吹就飘散的满院子到处都是些枯叶……”
席妈妈一边坐在院子里的梅树下梳着头,一边看着女儿席茵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修剪着那一排排花草儿,阳光洒在席妈妈的身上,样子安详的很。
席茵正小心翼翼的修剪着花草,没有来得及回母亲的话。
席妈妈轻叹一声,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啊!总是不能得空,一有时间就是忙碌着这些花花草草,年纪轻轻就这般安静,这段时间小韵那孩子没来找你一块出去逛街,可把你给闲坏了,这几天赶上你假日,可你也不能老是这样宅在家里啊!”席妈妈说着语气中有些责备女儿的意味,她侧着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捎带斜瞟了一眼女儿,继续自言自语的絮叨着。
席妈妈接用手缕了缕耳侧的几束棕发,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皱纹,呢喃道:“老了,真是老了啊!”
席茵虽说站在二楼,但是母亲的话却还是听得清楚,听到母亲刚才的那番话,她有些不以为然。
“妈,这您就不懂了吧!以前爸不是说过吗!我这样做是叫做化作春泥更护花,我把这些枯萎的叶子放在花盆的泥土里刚好是给这些花草儿当肥料了啊,你看看这不是挺好的吗?”一面说着话,席茵抬起了头,灵动的眼睛澄澈明净,看起来有些许淡淡的忧愁,微风过后,一髻秀发从耳旁自然散落。
她用手轻轻将头发重新揽到耳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楼下的母亲还在梳理着头发,这些天眼看着母亲的身体也比前些日子有所好转,席茵也稍稍的放了下心,只见她嘴角微微地上扬,露出这个春日里的第一缕微笑。
席妈妈听到女儿这样一番说辞,硬是愣了一下,她有些迟疑,突然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梳子,看着面前的这株红梅,眼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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