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懵了,一股寒意直冲脑门,“这……林阿姨……她……”
老头抹了一把眼泪说,“一个月前,我老伴就走了。”
什么?一个月前林秀莲就走了?我浑身一哆嗦,提着的水果篮子都差点掉在地上。如果说林秀莲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那我前几天在书店里遇到的那个大妈又是谁?
老头见我一脸惊骇的表情,懵懵懂懂的看着我,“姑娘,你……你怎么了?”他说着像是记起什么事来一样,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会。”然后走进了里屋。
没一会,他就拿着一张破旧的报纸出来了递给我,报纸上头刊头条:十八号胡同蚀骨书店店员猝死在书店里。报纸上还刊登了一张黑白照片,正是林秀莲倒在书店的书柜旁,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我的手臂不停的颤动,沉默了很久,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见老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忍不住劝了一句,“大爷,你节哀顺变吧……”
老头又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怔怔的看着我,“姑娘,我就是想不明白,你说我老伴她虽说已经五十多,但身体一向硬朗,怎么就会猝死在书店里呢……”
老头最后说的几句话我已经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了,我编了个理由,说还有事就离开了。
随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心神不宁,心说这人好好的,怎么在书店里会猝死呢?前几天我看到的林秀莲,到底是不是幻觉?
这事我没跟花艳霞说,估计说了她也不信,可第二天我下班回到宿舍,意外的发现宿舍中又多了一两收音机。
你说这样的年头又是手机又是电脑的,谁还会听收音机啊?我忍着心中的恶寒,捏着收音机就想扔出窗外,但手一抖我又停住了。
不对,这收音机就跟上次莫名出现的那件新衣服、身份证一样,绝对不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难道……难道我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盯上了?
这么一想,我浑身顿时就起满了鸡皮疙瘩,一股莫名的惧意涌上心头,小心翼翼的把收音机连同那件衣服还有身份证、明信片一起锁进了抽屉里。
我坐在宿舍里毫无睡意,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硬着头皮出了宿舍,找到书店其他连锁分店的店员打听有关十八号胡同书店的事情。
刚开始问的时候,很多人都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我不死心,缠着一个年级比我大的大姐问。那个大姐被我缠得不能脱身,叹了口气,才把在林秀莲之前一个名叫刘莉莉的店员家庭地址告诉了我,然后看着我,眼神有些怪怪的,“凤英妹纸,你要是还能找到其他的工作,还是趁早离开吧……哎,我今天跟你说的这话可不要跟别人说啊……”
我点了点头,“谢谢大姐了。”
我出了总店,打了个的直奔刘莉莉的家。
到了刘莉莉的家一打听,才知道刘莉莉住进了精神病医院,接待我的是她奶奶,一个年约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婆。
我把来意跟刘奶奶一说,刘奶奶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