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 一醉方休,年少已知愁滋味

呃……”苗小萱强笑一下，摇摇头，顿了顿道，“还好！这次回来办离婚的，一切都结束了，打算明天就走！”

    铁皮心里没来由一空，莫名忧伤道：“你也要走吗？”

    “嗯！”苗小萱点了点头，道，“离开这个伤心地，也算解放了。”

    “不在这里，你要去哪里？”铁皮的疑问史无前例的多。

    “我办好手续了，工作稍后转到省城，以后有机会你可以上去找我。”苗小萱低头看着铁皮，心头涌出了惆怅，也许是对这个熟悉的地方的依恋，也或许对这个小屁孩的不舍。

    “又是省城！”铁皮心里有着回响，而他嘴里却不说。

    “干嘛不说话？难道舍不得我离开？”苗小萱笑了笑，想打趣打趣，驱散凌乱的心绪。

    “嗯！”铁皮点点头。

    “哈！人生总会走走停停，也许如期遇到，也许意外失去，身不由己之下，不可能的一味地眷恋，你能明白吗？有一天会明白的。”

    苗小萱仰头望天，最后目光落在铁皮的脸蛋上，真真希望他能明白，只可惜他看起来依然只是个小孩。

    铁皮摇摇头，道：“我不明白，可是我开心不起来。”

    “哈哈……傻小子！”苗小萱动情地拍了拍铁皮的肩膀，道，“勇敢面对你生命中不敢面对的东西，它能使你坚强！来，咱们四处走走。”

    苗小萱话里尽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只可惜铁皮无法体味。

    “不想走，只想喝酒！”

    “喝酒？！……”苗小萱无比诧异，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让她重新审视着铁皮。以往一直以为少年不知愁滋味，然而在铁皮身上她发觉自己完全估错。

    “嗯……”铁皮点点头。

    “你才多大，就懂借酒消愁，你……”苗小萱还想说些什么，但她一接触铁皮的眼睛，那股深深的落寞让她心头大跳，一股疲惫也席卷而来，似乎被感染了。

    “我可是千杯不醉！”

    “吹牛皮！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咱们不醉不归！”苗小萱莫名作出一个决定，拉起铁皮的小手朝她的住处走去。

    这是铁皮第二次走进苗小萱的住所，算不上高等的装修对铁皮来说还是依然的豪华，依旧深感惊艳。

    苗小萱一下子拿出三瓶大瓶的红酒摆在桌上，牌子写着英文，铁皮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相续，苗小萱又摆出了两个高脚杯。

    “刚好还剩下三瓶，反正也要离开了，能喝多少是多少，不然丢了也可惜！”苗小萱说着，用开瓶器工作着，最后一拉，啵一声轻响，瓶盖打开，熟练朝两个红酒杯倾倒出小半杯，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铁皮第一次接触红酒，味道很苦涩，略带甜分，入口仿佛坏了味道一般，就连那样开瓶盖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可长了不少的知识。

    “来，铁皮，咱们再干一杯，认识你真的开心！虽然你年纪小，但我从没把你当成小孩，而是当成朋友。”苗小萱和铁皮相互爽快地碰了碰杯，彼此仰头一灌，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三杯下怀，铁皮酒气冲头，微感红酒有别于以往的白酒，它始喝温和，但后劲却十足。苗小萱玉脸粉红，双眼神采，好似一湖春水，之前的憔悴早已被覆盖，神色一下子变好很多，平添妩媚。

    借酒消愁总会愁更愁，抽刀断水水自会更流。一瓶红酒喝完，苗小萱话渐渐多了，忆苦思甜，过往了的总能让人声泪俱下。六年的婚姻，灰飞烟灭，种种的幸福与不幸福都化作她口中的话语，而铁皮一如既往当着忠实的听众。

    说到明天即将离去，似乎是一种决心的告别，苗小萱悲从心起，趴在沙发那里痛哭。铁皮好心，抓了把纸巾给她，谁知她是否将计就计，一扭头趴到他怀里愈发忍不住大哭，眼珠都几乎哭肿。

    铁皮苦涩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大一会她才缓过来，一手抹干眼泪，又开一瓶，笑道：“铁皮，和你喝酒好开心，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放浪形骸，来，让我们跟往事干杯！”

    第二瓶红酒转眼瓶空，铁皮脑袋有些晕坨坨，一股股酒劲不停地冲击着他的脑门；而苗小萱早已脸如红云，走路都斜斜歪歪，又哭又笑，形态有些发狂，也许人难得做回一次真正的自由，那就是狂醉。

    “小屁孩，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过瘾？”苗小萱歪倒在沙发上，嘴角挂着傻笑，看着铁皮道。

    “嗯……这酒好厉害，我的头都有点晕！”铁皮点点头。

    铁皮原来千杯不醉，可今晚愁绪满怀，生平第一次知晓愁滋味，酒到腔中，化作芊芊迷醉。

    “哈哈……红酒是出了名的后劲十足，你不是说你千杯不倒吗？要倒了是不，嘿嘿……”苗小萱的样子已然没有了淑女风范，更多是醉后的憨态。

    “我还没醉呢……”铁皮摇摇头，小脸也红如富士山牌的苹果。

    “没醉？臭小子，咱们继续喝！我、我来开……”苗小萱费了好大一会的力气才把醉后一瓶红酒打开，两人一下子又拼了半瓶。

    “我、我好像不行了……你还可以吗？”苗小萱嘴里透着酒气，打着饱嗝道。

    “还、还行……”铁皮眼里的景象也有些模糊，他起码喝了一瓶有多。

    “还行……你继续喝……给、给我全喝下去……”苗小萱醉癫癫地把剩下那半瓶直接堵到铁皮的嘴里，铁皮还没有心理准备，对方就往嘴里倒，“咕咕噜噜……”铁皮喝得急，一口气把小半瓶吞得精光。

    “喔……咳咳……”铁皮差点透不过气来，呛得狼狈不已，而苗小萱却胜利地笑了，随手一丢，把酒瓶丢得乒乓作响，还好没摔碎。

    “咯咯……小屁孩，怎么样，还行吗……”苗小萱捧住铁皮的脸醉态阑珊道，嘴里的呼吸一口口地打在铁皮脸面上，酒气中带着清新，好闻得不得了。

    “不、不行了……”这半瓶灌下，铁皮千杯不倒也头晕脑胀，所有的酒气仿佛要炸掉他的脑袋。

    “哈哈，男人不能说不行……难、难道你不是男人……”苗小萱嘿嘿一笑，迷糊中顿时忆起那天铁皮一顶后庭花的情景，腹内一股蠕动传遍周身，熟软逐渐，半边身子都倚在铁皮的身上。

    “我、我是……”铁皮醉里抗议了。

    “是不是男人，我得检查检查……嘿嘿……”苗小萱脑海放荡着刺激，手忍不住朝铁皮下体摸来，单凭酒后魔力，一包鼓鼓的东西令她竟是大震，好大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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