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去那所学校便谨慎许多,担心警察找到了藏匿副部长的地点,担心警察设下埋伏。
吃了晚饭,他步行去那所学校,走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黑了,先躲在草丛里变身鹰勾鼻,看看周围的动静,确定安全才摸进那所学校。
副部长还是半吊在屋脊上,一动不动,或许已经挣扎得筋疲力尽,知道再挣扎也是徒劳。
取下他的耳塞,他才发现鹰勾鼻回来了,不停地摇晃。
鹰勾鼻说:“还差一个小时,就是两天了。”
此时,副部长哪知道白天还是黑夜?更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长时间,这近二十个小时,他想叫,叫不出声,想听听四周的动静,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有很多蚊子,叮得难受,他挣扎,累了就打盹,醒了再挣扎,也不知打了几个盹,挣扎了多少回。
很想像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好人很容易就把捆绑的绳索挣脱了,但那个魔鬼一般的家伙太会捆绑了,而且,被胶布缠绕的手指一点没有触摸感,根本不知道绳结在哪里?更要命的是,他还要高举双手,踮着脚尖,别说使不上劲,就是休息休息养精蓄锐的机会也没有。
他也曾冷静地思考过,这么吃苦应不应该?
说出实情又怎样呢?真要追究责任,那也是女常委的责任,你不过是执行者。而且,在这种状况下,也属B供,并不具备法律效应,挣脱魔掌后,完全可以翻供。
他恨恨地想,丢那妈,老陈也太狠了,你还是共/产党培养多年的领导干部,竟然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黑社会也要叫你祖师爷!
他转念一想,问自己真是老陈干的吗?就算在这事上,你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也不会下那么狠的招吧?以前,他当副部长的时候,你们还是挺有交情的。于是,他发现,这事不是冲自己来的,自己只是替罪羊,老陈是要你揭发女常委,是要置她死地。
老陈与女常委的新仇旧恨,他副部长了如指掌。
鹰勾鼻问:“你应该想说点什么了吧?”
副部长连连点头。
鹰勾鼻说:“你别耍花招,不要以为,大喊大叫就会有人听见。这里荒凉得很,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人住。”
副部长封嘴的胶布被撕开了,先是大口大口地喘气。
“老陈给了你多少钱?”
鹰勾鼻说:“这是你问的吗?”
“如果,如果,我把真相都说了,你会放我吗?”
副部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实情,可能连会命都没有,虽然没看清这家伙他长什么模样,但并不排除他杀人灭口。
鹰勾鼻说:“你认为,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不说,你只有死路一条,说了,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副部长沉默了。
鹰勾鼻说:“不想说吗?还想在这里呆下去吗?”
——其实,把你绑到这来,什么仇都报了,我还到这来,是不想自己手里再添一条人命。
——如果,我不来,就是你说的那个老陈也不可能找到你。
——你只能在这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慢慢死去。
他又把副部长的嘴封上了。
“再给你两天时间。”
副部长拼命摇晃。
鹰勾鼻说:“一天时间。”
副部长摇晃得更厉害,鹰勾鼻这才严厉地说:“你不许废话,必须用最简短的话把事情说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