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小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梅婷心儿不禁一跳,有时候,的确会感觉到某些违规的现象不是我们无法制止,而是,有没下彻底治理的决心。
小孔说:“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复杂,每次发现超载,都无法查到真正的车主,太为难司机又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只能罚款,但罚得重,还是有人出来求请,那些求请的人是不是车主?不是车主为什么求请?”
“你这个思路对头。”
“问题是,人家求的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人家求的是领导,领导不追问,反而还帮他们说话。”小孔已经完全放开了,说,“这里面就没有利益关系?”
梅婷知道一提到领导这个层面就复杂了,但那些屡教不改的人往往就有能力左右上面人,让上面打招呼。
“其实,还有最简单的办法,只要严格规定,凡是超载司机,一律吊销驾驶执照,还有哪个司机敢超载?没人敢驾超载车,也就不存在超载现象了。”
梅婷笑了笑,说:“有必要那么狠吗?”
“超载的危害性并不亚于醉驾,严禁醉驾可以下那么大的决心,为什么超载就不能下决心?虽然超载最大的得益者不是司机,但司机至少也是参与者,受益者,说他们是同谋一点也不过。明知超载违规,还是知错犯错,更应该严惩!”
小孔越说越兴奋,又说:“没人敢开超载车,就不存在超载现象,至少也堵住了一些人的腐败。再说得自私点,也减轻了我们这些执勤人员的负担。”
试想想,每个县,每个市,再到每个省,全国可以腾出多少人来干其他事?再想想,全国又有多少人借此玩腐败?
梅婷的心热烘烘的,想能把这事弄成,那可不是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
这阵,正闷闷不乐,不能该怎么表现自己,无意间却抓住了这么一个契机,非大干一场不可了。
车拐下一道弯弯曲曲的县道。
小孔说:“再有二十多公里,就到了。”
梅婷问:“小孔,按人你的经验推断,今天的行动会遇到一场多大的规模?”
“不好说,像这种偷运瓷泥的行动,碰准了,规模不会小。”小孔意识到什么,说,“是不是跟范局长他们联系一下,看他们到哪了?”
梅婷拿起放在车档格的手机,递给小孔。
为了保证行动的秘密,所有参加行动的人员手机都一律上缴,只允许梅婷和范副局长携带交通工具。
整个行动计划是由梅婷打先锋,范副局长带领的大队人马随后,一旦发现超载车辆,立即采取行动。
通往那个瓷泥场有一段必经之路,只要在那条路设伏,所有车辆别想能逃得掉,然而,偷运者也一定会在那个路段设线眼,凡是进入那一路段的车,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估计超载车辆不会太早行动,梅婷的车也没马上进入那一段路,只是远远地瞪着那个路口。
范副局长他们离得更远,担心他们的车一进山区县就被线眼发现了。
小孔说:“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运载瓷泥的车会陆续从这个路口进入瓷泥场。”
梅婷问:“这瓷泥是干什么用的?”
她也知道这个问题很弱智,所以,当时没好意思问范副局长。
小孔说:“烧瓷器的,现在主要生产建筑瓷砖瓷片,就像以前烧红砖一样,需要特定的泥!”
梅婷明白了,附近市就是著名的瓷器生产基地,“不知国土部门有没有行动?”
她突然有一种势单力薄的感觉,那些大货车轰隆隆开过来,你敢拦它吗?它硬冲就像碾过一个小土坡。
“如果,他们行动的话,大概会在白天。”小孔说,“他们的性质不一样,只要有开采的设备进瓷泥场,就是人赃俱获了。我们却要等到货车装满货,才能断定超载。”
梅婷问:“会不会有危险的?如果,我会拦路,超载车硬撞的话,我们似乎也没它什么办法。”
小孔说:“司机都不会冲卡。他们算不上亡命之徒,而且,罚款也不是罚他们的款,一般状况下还是很配合的。”
梅婷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配合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