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婷内心的忐忑很快就消失了,清远县交通局那伙人抹去了她劝老科长不要喝的那一段。甚至说,不知道当时是谁挑起拼酒的,三杯酒,三方各出一个代表,老科长便代表市交通局。
于是,把责任都推到了梅婷身上。
林志光的供词是最中肯的,但他曾当过梅婷的秘书,自然失去了参考价值,而且,市交通局的供词也不一致,有人说,听到梅书记劝老科长,有人却说,当时离得远,没听见领导在说什么。
但是,没人敢肯定局长B老科长喝酒。
清远县公安局的余副局长负责调查这事,对梅婷说:“很不乐观,说劝过老科长的除了林志光,都是市里的,但清远交通局却异口同声,都说没听见你劝。”
梅婷说:“这不是更能说明问题吗?他们串了供。我这边的人都有听不见的,他那边怎么就都听见了?”
这时候,她有点儿服气林志光了,如果,不听他的劝,隐瞒真相,那局长反戈一击,自己连争辩的机会也没有了。
林志光真说对了,自己心地太好,不够狠!
余副局长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又可以从更一个角度说,你那些人并不想说假话,所以干脆说自己没听见。”
梅婷气得大叫起来,“我现在不当县长了,你不可以不用怕我了,明知道他们串供,也装糊涂了。”
余副局长苦笑了笑,说:“你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是跟你排客观!”
“客观就是,大家喝得高兴的时候,主任拿了三个大杯过来,我劝不要喝了,但主任和局长非要喝,而且还说,不把一方喝倒没意思。”梅婷说,“我承认,当时没有强力制止,负有一定的责任,但真相必须搞清楚,责任必须分清楚!”
余副局长说:“你在这边振振有词,同样的,他在那边也振振有词,你们的话,我都不能信!”
“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不下结论,我只反映调查结果。”
“你不下结论,还要你调查什么?”
梅婷又在心里暗暗叫苦,想自己真不该听林志光的,如果,与局长保持一致,抹掉拼酒那一段,自己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吗?局长那帮人那么听话,自己也并非说不服自己这些人。现在倒好,清远那些人都站到自己对立面了。
“小林,看来你不养我都不行了。”
林志光笑了笑,说:“我早就想到那局长会反水。”
梅婷却绷着脸说:“如果,我和他口径一致,他会反水吗?”
“你怪我?”
“不怪你,我还怪谁?”
调查结束后,大家都离开了山庄,梅婷感觉有满肚子的委屈话,因此,坐林志光的车。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运气那么差?”梅婷说,“以前,我运气那么顺,离开清远,没一件顺心事,而且,还是大麻烦。”
林志光也不知怎么开导她,只能跟她开玩笑,说:“你似乎不应该离开清远。这里的风水才适合你。”
“其实,后期已经不顺了,竞争县长就开始走下坡路。”
“虽然坎坎坷坷,结果不是总是好的吗?”林志光还在半真半假,“没当县长,是不愉快,但你还是升了。进去那个小阁楼,你有危险,但那些陷害你的人都一个个落马了。这次,应该也能逢凶化吉。”
“怎么逢凶化吉?一点征兆也没有。”
进小阁楼,自己还有坚信自己是冤枉的,总有昭雪的一天。现在责任明摆在那,你委屈吗?你冤枉吗?
“小林,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的仕途已经到头了,而且,是天意。”
她想,自己从被重用到不被重用,从大多数人都喜欢,到没敢靠近,元气一点点消耗,直至如今,一个小沟坷也足于让你翻车。
“你不觉得吗?自从跟你在一起,我就开始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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