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编导笑着说:“好像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我想,我们留下来,会给你增加不必要的负担。所以,还是不留的好。”
言下之意是,县委县府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你一个副县长可以改变。
“我和你并没什么过节,我们还是朋友,哪天去省城,可以来找我。”方编导把长衫披在身上,说,“后会有期!”
说着,伸手拿行李箱。林志光手快,拨开她的手,说:“就不能谈谈。”
方编导双手抱胸,说:“还谈什么?”
“一个人的错,并不能代表县委县府的态度。何况,只是老蒋的错。”
方编导冷冷一笑,说:“当领导的是不是都很会推卸责任?”
林志光愣了一下。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客气了。”方编导说,“这不应该是老蒋的错!按照我的思维逻辑推断,如果,你重视这事,老蒋即使有错,你也会纠正过来。现在,有两种可能,才会导致这种结果,第一,你没重视,也可以说,因为县委县府不重视,所以,你也不重视。第二,你想重视,但没能力重视,归根到底,还是县委县政府不重视,你重视也没用。既然,你们不重视,我们也不麻烦你们,也不麻烦你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强留了。”
林志光顿了顿,方编导的心也跳了跳,她不相信林志光敢放他们走,不相信平原会让他们擅自采访。
“但是,我必须申明一点,我当你们已经离开了平原。你们在平原发生什么意外,不要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
“我还当你要说什么呢?想吓唬我们?”方编导推了林志光一把,提起行李箱说,“你吓唬谁,也别吓唬记者,我们习惯了走南闯北,什么没遇见过?”
她以为,林志光会拉住自己,然而,他却站在那里不动,拖着行李走到门口,又转回身,假装把头探进卫生间看看,有没有拿漏了什么,再回来,左看右看,林志光说:“你看看有没拿了电视遥控,别把手机留在房间里了。”
方编导“扑哧”一声笑,很作状地捂着肚子说:“你别那么幽默好不好?”笑得人家都站不稳了。”
她一屁屁重重地坐在床上。
林志光问:“不走了?”
“我没说不走,我笑完了就走。”
林志光走过去关门,回过头来,神情完全不一样了,说:“别再装了。”
方编导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问:“你说什么?”
“如果,你们早就决定要擅自采访,就不会跟我们联系了。凡是为难政府的记者,都不会事先与政府联系。”
“你说我是装的?”
“这是你说的。”
“你去问问我那些兄弟,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也算是苦口婆心了,也给了许多让你挽回颜面的机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头,总之,我是尽力了。你爱怎么的怎么的。”
对付她,貌似好言好语是劝不动了。
“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有些事并非你想像的那样,否则,也不会有‘意外’这个词了,不会有意想不到‘意料之外’这个成语了。”
林志光出招了,说:“我承认总有特殊,有意外,但是,你们把所谓的死亡说得多吓人都与我无关,你们说平原如何不重视采访,那也是老蒋的责任,我是新调来的,可以说,还不了解情况,也不知道你们前期有什么恩怨。”
“你是新调来的?”
林志光见她一脸惊讶,感觉达到了显著,说:“昨天才报到。”
方编导的确有点儿被折服了。从她的角度去推测,林志光并不担心擅自采访,他一次次挽留她只是不想让她难堪,直到她把他B急了,他才不得不摊牌。
因此,她折服他一次次挽留她的镇定和掌控自如。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也折射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能力和水平。
“你一定很有背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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