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可知道皇上为何会曲禁你在此?”太师见我看着他,突然看着远方若有若无的说道。
我没出声,即使太师不问,我也会在心里千万次的问自己。我知道事情绝非偶然,而更多的猜想也只是会和皇上昨日来冷宫的事放在一起。只是心里仍然会难过,在没有事先商议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被利用,还是很不能忍受的。
“女儿,皇上其实没有辱你的意思。我凌家也断不会平白受这么大冤屈。今天爹爹来只是因了一件,爹爹也只问你一句话。”太师看着我严肃道:“这皇宫,这皇上身边,你,可愿意待了?”
太师的口中缓缓的吐出这一句话,说完也不看我,只是静静的立在当场等待我的回答,他的这句话让我巨震,不仅是因为这冷宫里不止我和他两个人,更让我惊诧的是,他能有这样前卫的思想,他难道有办法让我逃脱么?我微微有些动摇。
“姐姐,你……”
“太师,你……”
尹沫和诗诗同时出声,诗诗将矛头指向了太师,尹沫则是指向了我。她们俩的态度我从太师刚说完这句话我就能够猜出,我自是知晓尹沫和诗诗和我相处的真正目的,很多细节都能体现出来,只是我不说罢了。我并不是不知晓她们各自暗中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戳破那层纸的时间。时机没到,我自是不会动手。诗诗和尹沫,我一直都是做到心中有数,泾渭分明的。
我不动声色,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我不是不相信太师有这个能力将我从这个牢笼中放出去,我怕的是出去了我一辈子都会不安宁,更会牵连其他人。这样的不顾后果,不是我的原则。兴许皇上就是看到我有这个弱点,才紧紧的抓住这个把柄不放手。而且我更为担心的却是我也不相信卧龙的皇上没有这个能力因为太师的这个意图而将凌家真得就连根拔起。帝王情,本就是最最薄凉的。我尚且不相信现代的一夫一妻制,更何况是古代的一夫多妻呢。对于帝王情,我最不会去奢望,也就不会有任何的绝望。
气氛因为我的沉默而再次陷入尴尬。我也敏感的发现太师说完那句话,诗诗的第一反应说完太师过后向我们三人都看了看,见我们都没有什么反应才低下头装作思考样。其实我有心想趁着这个机会让诗诗不用如此做,做贼心虚每个人都有,但不必为了我而去伤神怎么去做贼。
时间就是金钱,但是在我这里却并不是这样。在现代形成了拖拉的习惯,习惯一件事情去花费多于本身所用的时间,别人都是快餐生活,我想我是慢餐生活吧。在我的时间观念里,一件事情,不到最后迫不得已,我是不会去着急没做好怎么办,这个坏习惯也带到了古代。若不是诗诗和尹沫的突然出声,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因为太师的话而想到几时。既然大家都等待我的回答,我也自不会去辜负大家的期望。于是我搁下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杯,清了清嗓子,迎着她们的目光道:“我自是知道爹爹是为了女儿好的,但现今这种局面,女儿是断不会离开。至少,现在不会离开。”
同样是一句话,让太师打消了他的担心和疑虑,我在那时心里只是简单的想着,我不能为太师做些什么,便让他放手去做他的事,不要让他因为我而畏首畏尾吧。而之后的一切却说明的并不是这层意思,这还是后话。
太师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他许是没有想到我在如今这个境地还在为皇上和他考虑,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有各种莫名的语言,让我看不懂,但是却也莫名的让我看上去很烦躁。我似乎忘了,只有别人的眼睛里有一种情绪会让我烦躁,那就是愧疚。
对,那时候太师的眼睛里的莫名的语言,就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当时我没有选择离开,之后就会为没有离开而在这个皇宫为自己的善良买单,而且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好。不愧是我凌家的儿孙。”太师激动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他便畅谈道:“那女儿现在有没有什么计划,女儿如果有什么计划就尽管说,爹爹会和皇上具体的说明情况。”
果然将皇上供了出来。幕后的人,是皇上。我该庆幸我猜得对,还是什么。其实我宁愿自己猜错了,这样还给自己心底留下一点希冀。只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我尚且想不到什么,外面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爹爹和皇上有什么好的计划,说出来我们商议商议,尽量让计划不出一点纰漏。”我整了整自己的表情,不然太师看出一点问题,淡淡的说道。
“奴才参见如妃娘娘,娘娘千岁。”太师正准备说话,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未进来便听到恭敬的声音,让我很是好奇究竟是谁,在此刻喊着我的名号进来。
随着声音而进来的,赫然是跟随着太师进来的随从。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就连太师也是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随从有什么话要说。
“请起。”我抹除脸上的唯一一丝不耐烦,淡淡开口道:“我如今已不是如妃,当不起如此称号。你有什么话便说吧。”随从兴许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也没有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去解释什么,只是同样淡淡道:“奴才没用,刚才那个人奴才跟丢了。”
“跟丢了就算了,想来到冷宫来又能从你手下走得,也绝非泛泛之辈。就算了吧。”我接过他的话道。看着他仍然立在当场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我下起了逐客令道:“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对太师说。”
“是。”随从看着我,又道:“皇上那边传话,要太师大人尽快去一趟。皇上说了,要和太师去商议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