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石棺剧烈抖动了一下,好像里面有一个活物在撞击着棺材板。
六月笙和肖老头皆是一震,不过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他们恢复正常,六月笙关掉摄像机,把插在上面的u盘拔出,肖老头接过它,把它放进锦囊,有些痴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六月笙凑过脸去,肖老头手里握着地正是一根红绳套着的白玉笛子。
白玉的材质非常好,虽然在女尸手里握了千年,但是一入活人手,便有了活人的生气。
而且……白玉无暇的玉身上面有一丝头发丝细小的红血丝。
肖老头晃动了一下笛子,里面的红血丝竟然是可以流动地。
它有生命?
两人不可思议地盯着白玉笛子,直到又一次剧烈的震动,才使他们会过神来。
迟了?
一切都迟了?
女尸旁边的棺材盖已经打开,而且里面空无一物。
空气中诡异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手里的手电也一闪一闪地配合着。
即使身经百战的肖老头这次也非常不安起来,他想到了那封邮件,里面详细地记录了这里的地形,他们想要的恐怕就是这白玉笛子。
邮件里的入口是古楼第三层暗墙里面的狭缝。
狭缝初极窄,才通人,再行数十步,渐宽。
最古怪的是,邮件里面只记录了入口,并没有记录出口,他们是要他们原路返回?
说不定大队人马已经候在出口了。
肖老头越想越无奈,想着竟然会为别人做嫁衣,虽然手里的宝贝非常了得,但是也有扔掉的冲动。
这时一闪一闪的手电完全熄灭了,六月笙双手一下抓住肖老头的手,身子有些发抖。
六月笙没见过这些,他是第一次面临这样诡异的事情。
虽然他在汣之堂排行老六,综合实力不错,但是那是对于人而言,他不是做鬼的道士,也不是能降妖除魔的主。
要是对方站在面前,他可以实打实给他一拳,但是对于这种几存在又不存在的东西,他心里非常没谱。
“有点骨气!”肖老头一声呵斥,六月笙竟然身子一软,倒在肖老头身上,毕竟一百多斤的体重,肖老头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撞到墙壁上面。
咚……
随着肖老头的撞击,墙壁竟然发出了闷响。
这墙是空的?
肖老头一下慌了神,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留意过这里,只是隐隐约约看见墙壁上有着非常丰富的画,画里的内容无非是关于蛇和人。
当时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石棺身上,并没有仔细注意壁画,现在想想那些壁画的确很妖孽。
“空的?”六月笙问道。
“嗯……”肖老头应完,手就开始在墙壁上摸起来。
这座古楼是全木质结构的,设计相当好,即使用的是非常普通的材料,也让它几乎完整的保存了一千多年,甚至更久。
当然,它能屹立千年的原因不仅是这个,这里非常干燥,干燥的空气可以让它免于虫食,免于霉腐。
而且它深埋地底不用遭受风吹雨淋,烈日酷暑。
肖老头的手一颤,随即全身都颤抖起来。
一旁的六月笙也慌了神,肖老头从来没有这么畏惧过。
他到底摸到了什么?
随即六月笙的手也在木板做的墙壁上摸起来,开始板面是平整的,可是突然,六月笙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
平整的木板上面被挖出了一个洞,他手触到的是一颗干瘪的头颅。
六月笙的手闪电似的缩回,并来回搓着,想搓去那一手的晦气。
想着壁画里面的人的头,全是真正的人头,六月笙只觉得胸口一闷,开始狂吐。
姜还是老的辣,肖老头已经控制住心里的畏惧,将一块木板移开,带着霉味的空气一下喷到他的鼻腔,只是稍微皱了眉头,便恢复如常。
听着不断呕吐的声音,肖老头语气中有些微怒,他嚷道:“本是男儿身,却是女儿命,你要是再这般,我就丢下你,让你和这一屋子的腊肉相依为命。”
“罢了,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把我们骗进这里。肖爷,这次就让我好好吐一场,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知道,我是有洁癖的人,摸到那样的东西,这是本能反映。”
“所以才说你是女儿命,一个大老爷们,爱干净地像个娘炮,白汣丫头都比你有男人味。”
一听到白汣这两个字,六月笙不自觉警惕起来,那丫头就是个魔鬼,只从知道他有洁癖以后,就变着法的,往他的衣服上擦鼻涕,捉到虫子放进他的被窝里。
本来以前吃饭前会反反复复把一只碗洗十次,才敢用它盛饭,但是自从受了那丫头的折磨以后,竟然可以忍受只洗一次就盛饭。
不过肖爷却是处处由着她,有时他们真的觉得,白汣丫头就是肖爷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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