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念妈把白汣赶了出来,她说,以后再也不敢让她进厨房了!
白汣洗碗的时候,摔了大半的瓷碗,晚上生火做饭时,往火坑里面放入的全是没干的木头,厨房里一片乌烟瘴气,还有几个不知情的邻居以为念晴家着了火,提着水桶来救火,那冰凉的水泼了念妈一脸。
念妈全身颤抖地吼道:“晚饭没有做好前,不许跨进厨房一步!”
白汣裹紧身上的羽绒服,踏着积雪在村子里面走着,本来像打听那条打捞到背包的河在哪里,但是每一个见了她的人都像多瘟神一样躲开她,看来念妈没有说错,除了她,还真是没有人敢收留她。
不管怎样,既然决定走下去,就要一路走到黑。
白汣发现,这里的大人虽然非常排斥她,但是小孩还是会对她笑,那种笑是纯真的,没有丝毫杂质的笑。
大人看见自家的孩子对着白汣笑,马上拉过孩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孩子马上一脸惊恐地看了白汣一眼就跑了!
白汣轻笑着,不知道大人说了什么,让小孩从喜欢她,到见了她就害怕!
白汣慢慢悠悠在雪中散步,人们见了她就避开,她也苦中作乐,自己安慰自己,这样走起路来,可以大大咧咧,就算闭着眼睛都不会撞到人。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大槐树边,那件木屋在寒风中摇摇欲坠,村里的人都回来了,但是这间木屋还是没有人居住,这里本来就没有人,那晚那位,也不是人!
那夜的血已经被大雨冲刷干净,等她醒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痕迹。
想必他们也不想让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其中做了手脚。
但是她不信邵洙已经去了,他那么厉害,不可能!
就算他看见那双狐媚青眼时害怕过,但是谁规定遇见比自己厉害的敌人就一定会死?
白汣这样想着,痴痴看着那颗大树,想必它也是几千年的历史了,时间在流失,人也是代代不同。
而树只要没人砍伐,在自然状况下,长成活化石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这棵树有五人合抱那么粗,枝桠茂盛,就算是在冬天也没有落叶。
白汣凑近一看,只感觉怪怪的,有一股奇怪的气味隐隐萦绕在鼻间,要是一般人肯定闻不到这样细微的味道。
她不管听觉,视觉还是嗅觉,都远高于常人。
嘴角勾起一股神秘的微笑,她脱掉手套,在树脚挖起来,几根香烛出现在眼前。
白汣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又拨开几寸积雪,还是香烛……
她还以为是邵洙留下的蜘丝马迹,只是村名民们祭拜槐树而已!
槐树?
白汣心里一震。
槐树在冬天会落叶,但是这棵槐树却是没有一点落叶的迹象,而且就算在严寒的冬季,它也是生机盎然,它叶片的翠绿程度,比起青松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汣心里疑惑,虽然她见证了青蛇可以长到巨蟒的身形,但是这样反自然的景象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白汣合抱着树干,几下爬上大树后,心里一惊。
这大树枝繁叶茂,从外面看就是一颗巨型蘑菇,但是到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树枝缠绕,竟然形成一条“小路”,白汣勾着身子,向“小路”爬去,她的头上插满树叶,枝桠刮得她的衣服破破烂烂。
她记得,那晚她看见有一抹白影就在树上一闪而过,她没有看见有东西出来,难道是躲在这里面去了?
“小路”弯弯曲曲,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白汣在里面已经转的晕头转向,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方向。
她继续四肢并用地爬着,“小路”越来越窄,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树下闹了起来。
“我看见那个外乡人爬到神树上去了!”
“啊,她要是惊扰了夜神,可怎么办?”
“找几个年轻力壮的人上树把她带下来!”
“不行,上树就是多夜神的亵渎,我们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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