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温玉就听说宋嘉言回来了,但是一直没有来学里,想来应该是在处理公主那边的事情。这些天根据苏叶的各方打探,据说对于宋嘉言留了句话便独自出京,公主非常生气。先是传话给他,叫他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后来过了大半个月,又开始写信催他回来。但宋嘉言一直都没有回来,定期送回家中的书信,除了报平安之外,其他便无支言片语。直到这一回,瑞堇公主以嫁去江国相逼,才逼得宋嘉言回返京城。他这一回来,估计也有好一阵子要闹吧。
九月初九重阳佳节,在这里是个举家出游的大节日。大户人家从八月底便开始预备了,温玉父女虽然跟着刘家走,但也从初七就开始做出行的准备了。温玉由着紫菱帮她挑选随身带的衣物,自己伏在窗前的书案上整理游戏社会员上一个月的积分排行。
“小姐。”小钗在院子里唤了一声,捧了个东西快步进屋。“有人送了这个盒子来,说是交给小姐的。”
温玉停下笔,看着小钗奉上来的水红色缎面锦盒,迟疑地问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张叔说,是个穿着体面的小厮。但没说是哪一家的,留下这盒子就走了。”
紫菱听到说话声,从里屋出来,责道:“张叔也是老糊涂了,这样没来路的东西也敢随便接进来给小姐,快快丢出去了。”说完,便要来拿盒子去丢。温玉隐约想到什么,连忙按住她的手,说道:“我知道是谁了,你们都去忙吧,盒子放这就好。”
“是,小姐。”小钗应了声,就出去了。
紫菱却没走,从旁问道:“是谁呀,小姐?”
“是学里的一个同学。”温玉一边说,一边打开锦盒。里面是两条丝帕,两盒糕点,底下还压了一封信。那丝帕是青州特制的青绢所制,冬暖夏凉,温玉一握便知。那糕点上打的也是青州石堰城里老字号福香记的标记。当即也没有拿信出来,只将两条丝帕取出来,握在手中细看。“我那日在学里看她用的帕子好看,便向她要。她说是她娘亲从外地带的,没几条,怕其他小姐见了也要,所以就不在学里给我,悄悄送来家里了。”
“哦,是这样。”
温玉留了暖红的在身边,将另一条天青色的递给紫菱说道:“我先用这条,这条帮我收起来吧。仔细着,别掉了。”
“是。”紫菱接了帕子,回里屋去了。
温玉这才取了信出来看,果然是宋嘉言的字迹。他之前虽来了两次信,但都是寥寥数语,这次却写了满满两张纸。他说他此趟远游,想了许多事情,也想通了许多事情。但具体想通了什么,他没有写。他又说她离开青州一年多,估计会思念家乡,所以在乡里买了些东西送她。青州土特产许多,但大多不易保存,怕带到京城就坏掉了,所以就只带了些保存期长的干粉糕。
“留以为念,以表兹情。”正文以此作结,但是情字之后还有一个墨点,像是想要写什么字,却又临时打住,迟疑着不再写下去。后面依旧没有落款,颇有“你懂的,无需多言”的感觉。温玉拿着信沉吟半晌,直到紫菱唤了声“小姐”,温玉才打开书桌的抽屉,将信收到画堆里。
九月初九,出行之日。温玉惦着之前说的,便随身带了一副军棋。温家父女俩坐一辆车,刘朝绪跑过来挤,想要玩牌,温玉说要去教四小姐玩棋。刘朝绪一听四小姐,便将眉头蹙了起来,说道:“找她做什么,不去,不去。”
“那你陪我爹爹聊天,我去教四姐姐。”
刘朝绪不满了:“你理她做什么啊?冷言冷语的,你很爱听?”
“你对她冷言冷语,她自然对你也冷言冷语啦!其实,像四姐姐这样的,可比当面甜言蜜语,背后说尽你坏话的人可好多了!”温玉瞧瞧刘朝绪紧蹙的眉,故意说道。“你还小,还不懂这些,等以后就知道了。”
果然,刘朝绪一听,便睁圆了眼睛:“谁小了?!我是哥哥,我比你大!”
“哦,你是哥哥,你大,那你敢和我一起去四姐姐那么?”
刘朝绪顿时噎住了。温如韬在旁边听得,不由笑出声来。刘朝绪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在温玉爬身下车的时候,他终还是一把抓了住,壮声说道:“去就去,我又不怕她!”
温玉抿了嘴笑:“那你去了,可不许冷言冷语的,四姐姐还病着呢,你别气她。”
刘朝绪“哼”了一声,将小脑袋一扬:“我不说话,只下棋。观棋不语!”
三小姐和四小姐一辆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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