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明天就出道!!!
这都是什么神仙嗓音天才音准我无了我耳机爆炸!!!
韩高志前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在飞机上居然看完了助理呈过来的单人直拍和花絮剪辑。
他在乌烟瘴气的生意场里浸泡太久,难得看见这样一个纯净开朗的好孩子,而且还是他的亲生子。
越看就越觉得自己又回到年轻那会儿,心态也像三十多岁。
小儿子唱歌是真好听,就是镜头剪的太少,加起来五分钟都没有。
——不是让韩渠多关照吗?这就是关照的结果??
韩央这一周要兼顾节目排练还得操心池霁和韩渠的关系,思来想去觉得什么方案都不安全。
如果这个许医生是别有用心,想和韩家或者和他自己客套关系,那自己一步走错就可能带来许多尴尬和后患。
但如果池霁的自杀真的和韩渠有关……他们三个单独见面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毕竟这个便宜哥哥的恶劣事迹在各大论坛的边角料里是真不少。
基本上富二代干过的没干过的脏事儿都和他有关系,也难怪亲爹每次看自己眼神都和蔼许多。
最后韩央托秋玉替自己定了四张歌剧的包厢票,然后给亲爹打了个电话。
当然口吻还是怯生生的。
“爸……咱们好多年没联系过了,哥哥好像也不太亲近我。”
“下周末要是有空的话,咱们一起去看个演出,好么?”
韩高志很快应下,还顺路推掉韩渠买新直升飞机的试探。
“多陪陪你弟弟!少想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韩央想的很清楚。
他和许乐不算熟,歌剧包厢里有专人服务,情况不对随时可以把这位请走。
要的是车上这一程的短暂共处。
他得弄明白韩渠和许医生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劳斯莱斯很快就停在了滨江路的咖啡馆前。
许乐一早就收到了短信,上车前颇为拘谨地和韩高志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到韩央的身边。
韩渠玩着手机,从后视镜里随意瞟了一眼,隐约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央央,你这位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是心理医生,之前就读于国科院的心理系。”青年从容道。
韩渠动作一震,动作幅度极大地转过身去看许乐的脸。
“你反应那么大搞什么?”韩高志皱眉道:“没见过人?”
“是你——”韩渠眼神里有一瞬阴骘:“我们见过。”
许乐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平和道:“是见过,在您郊区的台球俱乐部里。”
“原来你们兄弟两有共同的朋友?”韩高志心里放松一些,面色微霁:“好好聊聊,兄弟两别这么生分。”
“我不去了,你停车。”韩渠伸手就去摁车门的保险锁,口吻很冷:“公司那边还有会要开,你们三个去,别带我。”
“韩渠,你最好坐在这,”韩高志是典型的中年人,最烦这种当众拂他面子的事情,语气立刻强硬起来:“早就跟你说好了今天一块陪你弟弟,票还是央央买的,你心里有点数。”
韩渠几乎没想好自己该直接剜那小畜生一眼还是继续装乖顺下去,自己手下公司还指望着借老爹名头多狐假虎威捞些注资,现在翻脸亏大发了。
他木头人般直直地干坐几秒,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这个姓徐还是姓许的,也不知道手下给钱打发到位了没有。
之前那些事埋的很死,被扒出来的概率也不大,应该不会被这两蠢货知道。
应该就是去听个歌剧而已……这年头谁要听这种老古董的败兴玩意儿。
韩高志冷咳了一声,心里厌恶大儿子都三十多了还这一副德性。
“知道了。”韩渠别开头看车窗外,不再与那两个人有任何互动:“我交给手下去做。”
韩央坐在暗处,半晌才和许乐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刚才骤然那一下转身,还有那一瞬间狠厉到极点的表情,绝对不是他的幻觉。
“哥。”他缩回小朋友般的伪装里,脆生生道:“原来你见过许医生啊,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韩渠冷漠地看着窗外,不予任何回应。
在韩高志眼里,这完全是小儿子难得和哥哥亲近一下。
他警告性地又看了一眼韩渠。
“也就一面,不算熟。”韩渠冷冷道。
“确实,可能你也忘了。”许乐微笑道:“韩先生那天问我,怎么缓解家里人的焦虑症状,还有用什么保健品可以更好改善睡眠,同时保护神经。”
“我上回吃的那瓶,”韩高志侧目道:“难道是你问许医生要的?”
韩渠没想到这人会主动帮自己圆场子,眼神变了又变,意味不明地应了声。
他根本不信后座这两个人,等会儿必须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