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公子,你能不这么看我吗,怪吓人的。”师攸宁搓了搓胳膊,心道这位身世坎坷的年轻帝王如今看着,似乎略有点变态啊,这眼神大有将她削骨扒皮数数有几根骨头的意思。
杜湛眼中惊异,眼前的少女知道主子的身份,可言语作态还如此随意,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怪胎?
其实,师攸宁纯粹是有些放飞自我,她知道自己不会在这一世呆太久,又自诩如今是鬼差之体没什么性命之忧,哪里会知道害怕,更遑论在意什么位份尊卑。
再者,这位乾正帝的身世,没有人比她知道的更清楚,到带了几分同情与敬佩之心。
据龙凤册记载,宁宴清原本是铁板钉钉的皇太孙,看名字就知道了,取海晏河清天下呈平之意。
可他的生父前文德太子,在登基的前一夜被最信任兄弟抄了底,连带着东宫也化成一片火海,见过了阖家死在自己面前场景,又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官数年,最终手刃亲叔叔夺回帝位,这位忍功着实了得,城府亦深不可测。
宁宴清并未收回目光,只问:“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朕的行踪,前来又所为何事?”
他发色极黑,只用很简单的木簪束了,越发显的唇红齿白清俊非常,可眸光却极其锐利冰寒。
瞧这问话干净利落的劲儿,师攸宁手指弹一弹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咱能不这么说话吗?”
“不能。”宁宴清道:“杜湛,放她走,若再会面,格杀勿论。”竟是连问都不想问的样子。
师攸宁:“……”动辄杀人,真是凶啊!
她无奈的摆摆手:“我说,我说,我来是找你去见一个人的。”
杜湛很想大喝一声放肆,可主子一向乾纲独断,若非垂询,他却不敢轻易开口,只一双眼瞪着眼前的少女,警告她说话规矩些。
“何人?”宁宴清问。
“步安歌。”师攸宁道,果然见宁宴清眉峰微动,便顺带将自己编好的瞎话一溜烟吐露了个干净,譬如如何听到方直与人密谋,如何尾随其救下了被迫害的步安歌。
至于何人与方直密谋,师攸宁只推说听到是个女子的声音,并未见着真容。
告状就是要告几分留几分才对,人毕竟还是更相信自己亲自查证的事,尤其是宁宴清还是帝王,决不是偏听偏信之人。
宁宴清对步安歌的观感十分复杂,步安歌与自己成亲不过一年便被发现有外心,他是个堂堂男子,自然容不得发妻心中日日念着旁人,索性写了休书,可顾忌恩师的面子也未如何张扬。
却想不到,步安歌竟在拿到休书不久便失踪了,或者说是私奔!
原来,她费尽心思,甚至不惜私奔屈就的情郎,竟是个如此龌龊货色,宁宴清并未为此时留神过久,步安歌之于他,如今不过是个陌生人,可倒是时时注意自己行踪的人,女子......
“夫君可在?”
正在此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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