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低笑,饶有兴味地道,“不要我管要谁管?”
“谁也不要!”
江仙从男人怀里起来,穿上鞋子,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居高临下朝对方做了个鬼脸,随后就朝江边跑去。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水面,只留下金黄色的余晖落在江上。
波光粼粼,水天一色,显得女人奔跑的背影很是渺小,但却又意外的,让人挪不开眼。
是暮霭降临的天地间,唯一鲜活的色彩。
秦深双手后撑,上半身倾斜出一个随意却优雅的角度。
他无声地望着女人,辽阔无边的暗金色浪潮就是她的背景。
八岁的她曾豪言壮语,“谁敢找你麻烦,小仙女帮你收拾他们。”
九岁的她纯真无邪,“咦,又是你呀,我又救你一回,以后当小仙女的哑巴哥哥好不好?”
十岁的她。
却被泪水糊了满脸,“你不是哑巴哥哥,哑巴哥哥不会对小仙女这么坏……”
秦深看着江边的人影,目光越来越深。
还记得她与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讨厌你。
秦深撑在身后的双手,瞬间攥成了拳头。
恰逢这时,江仙转过身来,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即便天色已晚,她的笑容依旧熠熠生辉。
柔软的长发,在半空扬起细碎的痕迹,白色的长裙,在江风中翩翩起舞。
仙气飘飘。
漂亮得不可方物。
但终究,那份仙气还是过分了,美好得不似俗世所有。
她虽朝她笑着,却像是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了。
秦深黑色的眸孔中瞬息间滑过一丝阴厉的寒意,他盯了她两秒钟,忽然起身,大步朝女人走去。
江仙见他过来,面上愈发见喜,朝他边挥手边笑滋滋地喊,“秦深呀,我们比赛谁跑得快好不好?”
然而,当男人行至面前,江仙准备撒丫子跑的时候,却被一只大手攥住手腕。
不等她露出惊讶的反应,秦深猛地朝后一拉,接着,双手箍住她的脸蛋,狠狠碾压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或许是夜幕初临时,或许是星光密布时,秦深才放开她。
江仙没有概念。
只有惊骇。
从未知晓,一个男人会霸道到那种地步,像是要将你活活生吞,剥皮抽筋都省去。
在此过程中,江仙根本体会不到丝毫情意,只有掠夺。
甚至,如果非要形容……
那么,他便是无情的野兽,而她,只是他的一只待捕猎物。
江仙因这个想法而心惊。
以至于,当他在她耳边低喃出一句“跑,休想”后,江仙几乎下意识产生一种退缩感。
她不会天真到以为,他口中的“跑”,跟她所说的“赛跑”是一码事。
江仙心乱如麻。
两周年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养的小情人是朵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两周年后,随着两人打破坚冰、慢慢靠近,她便开始一次次地刷新对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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