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稳定,面色又沉了沉。
青杏很着急,“姑娘,怎么办?”
“我去看看她。”姜妙说着,让人备了马车,带上青杏一块儿去的伯府。
刚进海棠院,就听得屋里传来姜柔的怒吼声,“滚——滚出去!”
吼完又开始哭,声音好不凄惨。
姜妙朝前几步,就见秦曼黑着脸打帘出来。
看到她,秦曼马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督主夫人。”
姜妙问:“她怎么了?”
秦曼低下头,“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小嫂嫂这些天情绪波动很大,安静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想说,说话的时候,不是哭就是吼,而且,她晚上都不睡的,能睁着眼就这么躺到天亮,也太吓人了。”
“大夫怎么说?”姜妙又问。
“大夫说,她是因着没了孩子,心情抑郁所致,让我们多陪陪她,多劝劝她,可我刚想跟她说两句话,就被她给赶出来了,督主夫人到底是亲姐姐,跟她亲厚些,您要不,帮忙多宽慰宽慰她吧,我是没法子了。”
秦曼说着都委屈死了,自己堂堂伯府千金,何曾受过这么多气,现在却要在这小作精跟前委曲求全。
“我知道了。”让秦曼先回去,姜妙挑帘进屋,就见姜柔抱着双膝靠着墙坐在床角,嘴里还在“呜呜呜”地哭着。
姜妙问她,“你哭什么?”
姜柔不答,仿佛压根不知道有人来。
姜妙在榻前坐下来,跟她说:“那出戏我看了,的确很有争议,但那只是戏楼为了卖座特地找人写的一出低俗剧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又有什么值得你哭的?”
姜柔没理她,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往下落。
“姜柔,你知不知道你因为这出戏,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姜妙攥住她的手腕,逼迫她看着自己,“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肯振作起来把精神养好,我就带你离开秦家,到时别说罗三郎,多少郎都随你挑。你要觉得秦家太吵,让你心烦,你就跟我走,去我家,我给你收拾个清净的院子让你好好养病。”
姜柔一把甩开她,惨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怒,“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就待在这儿,你走,走啊——”
一面说,一面扔枕头来砸姜妙。
姜妙问她,“你是不是在等邹衡朝考?”
姜柔一怔,随即扯开嗓子“啊啊啊啊啊——”地尖叫起来。
“疯子!”姜妙骂了一声,伸手要去扯她,打算带她回肖府。
却不想,姜柔突然从床褥底下捞出一把剪刀来,直接对准自己的脖子。
姜妙让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松开她,“你把剪刀放下,我不动你就是了。”
“出去,出去!”姜柔大声吼着,双眼赤红。
那副模样,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姜妙不得已,退出里间。
青杏小声问:“姑娘,怎么样?”
“我在这儿等着,你去请苗老过来。”姜妙吩咐。
半个时辰后,苗老出现在武安伯府,姜妙喊了好几个下人进来把姜柔按住才让苗老探的脉。
苗老看完后,叹息一声,“身体上的疾病,尚且能开方子用药石医治,可这精神上的,方子只能作为辅助,最主要,还得她自个儿调节,最近一段日子,最好是顺着她的意愿行事,不得轻易受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姜妙头疼不已。
姚氏得知后,担心坏了,索性直接住到伯府海棠院来,没日没夜地看着她。
十月朝考。
正如姜妙所预期的那般,邹衡表现优异,一举拔得头筹,很得崇明帝赏识。
但邹衡的妹妹嫁给了姜旭,姜旭的母亲姜秀兰又是给东厂做事的,所以崇明帝为了拴住这个人才,直接给他赐婚,赐了户部尚书府的姑娘,也就是傅经纬那个世子夫人的堂妹小田氏。
姜妙第一时间命人封锁消息,不让姜柔得知。
却不想,还是被伯府洒扫的两个嘴碎丫鬟叽叽喳喳地说了出来听进姜柔耳中。
这天晚上,秦曼来换姚氏守夜,她不过才打个盹儿的工夫,睁眼就见姜柔不知何时已经悬在了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