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正要出言解释,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只见宛如悄悄地走了进来。
她弯腰拾起了那只香囊,轻轻的摩挲了一阵,慢慢的递到李翊的面前,温言道:“妾身刚才睡不着,听到你们兄弟不知为了什么事情争执,就过来看看。”
“官人,你们刚才的话,妾身也都听到了。妾身得能服侍官人,就已经很满足了。”
“官人,妾身也曾经见过清远公主两次,她美丽聪慧,善解人意,一点也没有皇家女儿的娇贵之气。”
“若是得能和官人成就秦晋之好,此等金玉良缘,我们正是求之不得,怎能毫无道理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若是得能亲侍公主,妾身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呢!官人可不能伤了人家的心啊!”
李翊没有说话,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这宛如自知家世卑微,要想扶正根本无望,所以多次劝自己早日纳娶名门大家的贤淑女子为妻。只有这样,或许才能和家里的老爷子关系修复一些。
而且若是能摊上一个好主妇,她这个侍妾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所以当知道清远公主对李翊有这番情意后,她当然是极力促成的,这一点早在李翊的意料之中。
但是李翊心目中一夫一妻的观念早就根深蒂固,而且宛如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的,李翊对她很是钟意,怎能把对她的爱意再分给别人呢!
所以,即使公主对自己再有情有义,也没有理由强迫自己接受啊!
想到这里,李翊摇了摇头,断然道:“你们都不必说了,我意已决,公主的情意,我李翊绝对不能接受,这个驸马我是做不来的。”
见李翊意态坚决的否定了他们的意见,李翩别过头去闷声不再说话。
宛如却蓦然跪倒在李翊的面前,饮泣道:“官人此言差矣!男子汉大丈夫立身处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无主妇,怎算齐家。又怎么能谈得上治国、平天下呢。”
“清远公主才貌俱佳,品行淑良,若为官人正室,乃宛如邀天之大幸也。”
“既然公主有心,官人怎能无情。若再横加拒绝,必有悱恻之祸,将置妾身于不仁、不义、不贤、不良之地啊!”
“妾身泣血以告,万望官人顿悟前情,以家国之事为重啊!”
宛如这番凄惶之言,深深敲击着李翊脆弱的神经。
唉!自己这样做虽然是为了宛如,但在外人看来,却只会认为,宛如为了长期窃据主妇之位,从中作梗,使得自己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下不忠、不孝之事。宛如可是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啊!
李翊长叹一声,将宛如从地上扶了起来,用手给她擦拭掉泪痕,动容的说道:“唉!你这是何必呢!我李翊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吗?你怎能逼我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唉!此事咱们从长计议如何?”
宛如见李翊口气有所松动,喜极而泣道:“妾身怎敢越俎代庖,替官人做主。但这天大的良缘,妾身发自真心的替官人高兴,官人还犹豫什么呢!”
李翊黯然苦笑道:“好吧!我这就给公主回信一封,聊表我的谢意吧!”
宛如好像怕李翊作假,连忙抢着道:“官人写信就不必了,原先你写的那首‘青玉案’就很合适,我看你把它寄给公主,她一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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