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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间,空气似乎已凝聚,微风如若送冰凉。门外的人已走远。庙里的人紧紧靠门框,她向树林深处望去,良久……良久……渐渐地,白灵双眼已流下两滴清泪,至脸颊,至下巴……一直向下落……“你还会再来吗?方才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怪我之前对你冷眼了?”白灵凤脑海里不住地想着。她缓缓转身,走到里面,蹲在墙壁良久。转眼已过了一个时辰,白灵凤望着门外空荡荡的草地,良久不见袁辉前来,心中一阵又一阵失落。忽然很想出去找他,但走到庙门就停了下来,眼见门外到处漆黑,虽有暗淡的月色,但此前听袁辉说四处有狼,不免后怕起来,遂回到庙内。只见她缓缓跪在文殊菩萨的佛像之前,祈求道:“菩萨,您可否告诉灵凤,我该怎么办?自从看到他第一眼之后,我的心……我的心就会随着他的出现而欢喜……见不到他就思念,这种感觉,灵凤以前从未有过,虽然在太极门中吃好,穿好,还有丫鬟陪伴左右……但那种快乐与这种感觉相比,何止是天上地下?我好想他,好想和他待在一起……您大慈大悲,能给灵凤指点迷津么?”白灵凤跪在文殊佛像前,默默地抬头望着。那一脸慈祥的文殊像,似乎很同情白灵凤,似乎要开口说什么,但白灵凤知道,佛像是不会说话的。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在说话。“是谁令姑娘整日牵肠挂肚呢?”袁辉手里拿着一朵花走了进来,破庙之内登时芳香无比。只见那袁辉一脸坏笑。那朵花似桂非桂,似梅非梅,不知是什么花。白灵凤闻到一阵花香,暗道:“好香……”回头一瞧,却见袁辉缓缓走了进来。登时面露喜色。袁辉一见是白灵凤,登时大惊,暗道:“怎么是她?”遂说道:“姑娘,你一人在此?”那袁辉好像装作不认识白灵凤。白灵凤面色转为正色,说道:“当然是一个人,是你把我安置在此,难道你自己忘了?”袁辉一见白灵凤这么美的面貌,一颗心怦怦乱跳,一脸淫笑,说道:“我当然没忘,你怎么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疼了。”表情完全与之前判若两人。白灵凤破涕为笑,揉揉眼睛,但见袁辉的表情不像之前那么真挚,瞬间不自在起来,惊疑地说道:“你不是说叫我将就一夜么?怎么又回来了?还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袁辉全身一震,心道:“白冰不是将她绑在柴房里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有人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是了,她一定是以为我是那个王八弟弟袁辉!岂有此理!这样的美人他也跟我抢?”原来此人便是袁辉的大哥袁雄。只见袁雄微笑道:“白姑娘,真不好意思,我适才只是逗你玩的,方才我出去有点事,让你一人在此,实在对不住。你看这什么地方?啧啧啧……也配你在此过夜?”白灵凤嗔道:“方才我不是说过,叫我灵凤,还有,是你说这里比较安全的。”“对对对……我一心只想别的事,将之前的话全给忘了,灵凤,今晚我们就在这过夜。”袁雄说此话时,馋涎欲滴。白灵凤听了他的话后,登时一怔,骇然道:“我们?过夜?”本能地向后退去数步,冷冷说道:“你什么意思?”袁雄当下捂嘴,连连摇头,正色道:“灵凤,你误会我了。我是说,我在门外守着,你屋内休息。不过你放心,我会在外面好好保护您的……”白灵凤一听,心有所动,心道:“你会这么好吗?”忽然转念一想:“不对,他怪怪的,好像变了个人。”当下又退了两步,已身靠佛像。袁雄心想:“小娘们让你尝尝本少爷的厉害!”心念一了,自袖袍内又取出一朵鲜花来,诚恳说道:“其实在下只不过想让你看一样东西。灵凤,方才出门只是摘了这朵花,你闻闻看,绝对够香。”说完,将花向前一递。白灵凤这才放松警惕,尽信袁雄的话。她好奇地瞧着那朵花,慢慢走过去。那朵花其实早在他取出来之前就已芬芳满屋,何况此时?白灵凤疑心渐消,接花在手,放至鼻前闻了一闻,微笑道:“真的好香啊。”忽然止笑说道:“这是什么花?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哪里摘的?”袁雄道:“在下费尽心思找到的,你若是不喜欢就还给我。”白灵凤斜脸看着他,迟疑道:“我若是喜欢,那你送给我?”袁雄道:“这个当然……”说话间,脚步又近了白灵凤两尺。“迷心花”被白灵凤捧在手里爱不释手,红色鲜艳,芳香无比,不由得再次深深地闻了几回,也不去想站在眼前的袁雄是好人还是歹人。袁雄缓缓靠近白灵凤的身,一手搭在白灵凤的肩头,心里暗暗得意。“把手拿开……额……我的头……”白灵凤摸着自己的额头,感到一阵头晕,迷迷糊糊地说道。只见她向后一个踉跄,缓缓蹲坐在地。地上的稻草坐起来很舒服,于是袁雄也坐了下来。袁雄柔声说道:“这就对了,通常花香会迷人,头晕不足为奇,过一会就不晕了。”说话间,已将快晕倒的白灵凤缓缓抱到身旁,靠着自己的肩头。不一会白灵凤就像睡着了一般,不省人事。袁雄笑道:“呦……白冰的女儿果然是绝色,老天待我真是不薄……”说此话之时,一手朝白灵凤脸上摸去,接着又摸向胸部。此时白灵凤已昏迷,浑然不知,袁雄则更加肆无忌惮,双手乱摸。那双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少女的手,此刻又在糟蹋眼前的白灵凤。这回,只怕白灵凤也难逃此人的蹂躏了。就在袁雄暗自高兴,即将解开白灵凤的外衣之际,突然门外一声“禽兽!”“呯”的一声,一面门板已被袁辉一脚踢倒。袁辉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细小的棍子,棍上穿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无耻之徒!”袁辉持棍指着袁雄叱道。与此同时,浓郁的烤鸡香味,瞬间弥漫整个破庙,任再无食欲的人也难免想吃上一口。袁雄一看是弟弟袁辉,当下一怔,冷冷道:“袁辉?怎么是你?”他见袁辉破坏他的好事,竟连弟弟也不称呼了,直接唤出名字。袁辉道:“当然是我!你很失望是吗?”袁雄道:“我见白冰的女儿突然昏倒,检查一下她受伤了没有,你刚来我刚开始检查,怎么?这么晚不去睡觉,送什么烤鸡?是否想对白姑娘图谋不轨?”袁辉一笑,道:“图谋不轨?大哥,您岂非贼喊捉贼?”忽然一想,哈哈笑道:“我险些忘了,大哥您经常给良家少女检查身体的……不过今日你运气不太好,碰到弟弟我。只怕我手中的剑,也要检查检查你了。”袁雄眉头一蹙,缓缓道:“你想怎样?”“想怎样?今日我就替爹教训教训你!”说罢,抡起叉着烤鸡的棍子,朝袁雄身上就打。袁雄一闪,那棍子朝白灵凤肩膀打了个正着。烤鸡正好滑出棍子,掉到白灵凤的跟前,躺在稻草里的白灵凤有如死尸,完全感觉不到痛。袁辉登时面露怜惜之色。身后的袁雄立即抽出剑来,手腕一抖,竟然朝袁辉背后刺去!袁辉听到耳后风声,立即旋转脚步,施展五行步法,躲过一劫。反手就朝袁雄屁股一棍敲下去。袁雄“哎哟!”一声,手摸屁股,登时大怒。当下一个后翻,与袁辉恶斗起来。二人斗了半晌,袁辉手中的木棍已被袁雄手中的剑削得只剩下半截。袁雄笑道:“比兵刃,你不是我的对手。瞧你拳脚如何。”说完,“五行形意拳”的起手式“双峰拜日”已然摆出。袁辉道:“也好!”当下“五行掌”的起手式“海底顶云”演示出来,随即变招为“蛟龙溟蒙”打了过去,但出手力道较轻,显然手下留情。袁雄一招“仰颈惊林”攻击袁辉下颚,出手狠辣,戾气较盛。但被袁辉一招“雷劈山洪”化于无形,袁辉继而使一招“寒立梅荫”右翻身,脚尖点地,一掌推向袁雄后背。袁雄施展“醉卧瑶池”这一招,躲过后险,以“虎打三关”分别打向袁辉的中堂、云门、列缺三大要穴。人体这三大要穴乃是致命之穴,出手若是太重,被打之人非死即伤!瞧那袁雄出手,不将弟弟袁辉打死也非将他打得残废不可,手段毒辣显而易见。好在袁辉“白鹤腾空”这招一瞬间使出,早已避开,紧接着又使了一招“灵蛇顺藤”,于袁雄身后伸手,“蛇头”(左手)穿过袁雄的腰,自下而上直击他哥的喉咙,而“蛇尾”(右手)则打袁雄左腋。这样一来,袁雄空有双手,身后却被袁辉制住,无法回手反攻了。但袁辉左手一近袁雄颚骨,立即停手,下颚乃人体七大软弱部位之一,袁辉若是与他大哥一般见识,稍用三成功力插上去,势必伤其脑髓,当场毙命!但他没有这么做。袁辉制住袁雄之后,缓缓松手放了哥哥。狠狠地说道:“大哥,你为何出手这么重!纵然你眼里没有我这个弟弟也不可下如此毒手。”袁雄道:“你不是还没死么?我怎么重了?”袁辉道:“方才这一招,我若是不收手,后果如何,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袁雄一脸心灰气短,缓缓道:“原来爹一直在教你本门绝学,只传我粗浅武功,他真是偏心!我无须你手下留情,更不必感激你,方才只不过试试你武功罢了,你以为我真不是你对手?”袁辉道:“这都怪你心术不正!你整日只知拈花惹草,到处闯祸,练功心猿意马,试问如何令爹器重你?”袁雄脖子气出,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咬牙说道:“从小到大,做哥的处处维护你,如今你翅膀硬了,反过来教训我了不是?好……我就成全你……这样做,爹就不会只认你是他的儿子了!”说完此话,只见他右手掌心朝上靠在小腹之旁,左手捏起剑诀自膻中穴缓缓推引而下,直至丹田穴,最终食中二指触及右手掌心,如此循环了两次,似乎在为右手心输入真气。突然他那捏着剑诀左手掌心朝上,举手过顶,猛然朝右肩按落,将真气沿着右肘而下,直逼右手的手掌,与此同时,右掌凭空削去……常言道,冲动使人失去理智。那袁雄由于心性不良,难讨袁浩父爱,本来失去娘亲,于同龄人之中已是可怜,偏生其父又溺爱弟弟袁辉,这等不平之心,以至于他愤恨至极。一时脑子进了水,为了泄愤,竟然隔空一掌,掌缘削向袁辉的脖子!霎时间,袁辉只觉迎面一道劲风袭来,猛烈已极,似乎就是一把锋利的刀,朝自己脖子上割过来。登时吓昏了头脑,竟忘了躲避。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人叫道:“小心!”躺在地上的白灵凤顷刻之间,已然出手,将袁辉用力一推,这才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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